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坐如针灸。可他好几次提出要出了降尘泉时,玄策却总是不允:你魂魄尚未安稳,还需要再过些时日。或者每当容新问到外面的事时,玄策总会告诉他,要专心修炼,不作他想。
渐渐地,容新心底生了怪异的疑虑,玄策似乎是要将他拘在此地。
为什么呢?难道他真的不能离开降尘泉吗?可是上一次他醒来的时候,明明在外走动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容新试着在玄策外出的时候走出降尘泉——意外的是,他走不出去了。降尘泉设了禁制,原先只能出不能进,现下却是连出也出不得了。
容新心底渐渐生出不好的感觉,连带看着玄策的目光都变了。
可玄策依旧是每日给他通经理脉,教他修炼,甚至陪他看书、翻阅典籍,日日如此,耐心非常,对外的事却闭口不提。
这一日,玄策照例给他理脉,结束之时,容新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尊,我爹为什么不来看我?”
玄策搭着他的手腕的长指微微一动,“想他了?”
容新点了点头,“我放心不下他。伽楞寺那日他在我身旁,我被阴谷附身之时,似乎见他落泪,醒来后便想去寻他来的。”
玄策目光微动,片刻之后,他道,“那日为师不在。”
“嗯?”容新对他答不对意有些摸不着头脑。
玄策闭了闭目,似乎调整心绪,才冷淡回他,“为师没有告诉容城主你醒了。”
容新意外地看着玄策,呆愣愣地问道,“为什么啊?”
“三年一次的芳斗大会将在太虚宗举行,此次天锦城要协助燕掌门,因此甚是繁忙,为师打算过些时日,等你完全无碍了再告知容城主。”
“哦。”原来是这样么?怪不得他爹和容游都没有来看他,“也不知道我弟弟如今身体如何了?”
玄策好一会才开口,“如今游公子在凡间也是个风流人物,仙满楼都开到南疆去了。”
“仙满楼?”容新嘴里的甜枣都要掉了。
玄策见状,将冰凉的手指按住他的唇,轻轻擦拭,“仙满楼看似专门招待修士,提供灵茶灵果,供修士休憩雅谈,实则是个打探消息,交换仙器法宝之地。你弟弟现在是修真界和凡间炙手可热之人,许多修真术士都要求着找他打探门路。”
修士修炼之法千奇百怪,有些药修需要捡药寻药,有些阵修需要奇石异草,有些剑修又需要材料宝器来炼剑,寻探的方法也各不相同,如果门中有人专门收集这些消息门道,或者直接就能寻到样物,当然省事省力不少。
因此仙满楼是各路散修妖兽历练之时最常去的地方,仙山门派的弟子也常常到此处打探消息。
容新放心地笑了笑,看来玄策和容游之间的仇恨已经化解,或者说彼此再没有纠结,甚好。
“那师尊,我可以去参加芳斗大会吗?”容新使出浑身解数,睁着他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甚至扯了扯玄策的衣袖。
这是几年前叶凛然最常在他身上使的,每次叶凛然露出这样的眼神,容新都无法拒绝他的要求——但今天,容新在玄策这里却碰壁了。
“你若想容城主,为师过些时日自然会带你去见他。”
容新不得不露出失望的眼神。
他心底的疑虑也更重了。
又过了几日,玄策似乎要出山,交代容新时刻记得修炼,若有不适,则要敲响五妙铃,又留下许多典籍画册给他,嘱咐他在他回来之时务必要翻阅完云云。
当天夜里,降尘泉外传来震天巨响,一道铺天盖地的霸道法术席卷而来,容新被那力量震得差点吐血。
当周身的阵法光华亮起,不断溢散灵力的时候,容新有种感觉——禁制被外力强破了。
容新站在降尘泉的中心,那震响与法术之后再没有动静,但眼前的禁制却慢慢淡去,容新趁此机会,强行破界走出降尘泉,向着震响之地走去。
当他离开洞府走出结界后,忽然在一片玄光之中,看见有人站在高地上,那人着黑色的飞肩玄衣,交领内露出白皙修长的颈脖,外罩的披风在夜空中猎猎作响。
容新看清他的五官,心中大惊,那人不是封亭云吗?
那张惊艳绝伦的脸在高地上沐浴着月华,皮肤白得透明,衬得他越发不像个凡尘之人。
这样貌气质,是封亭云无疑,可又跟容新认识的封亭云不同。
那时的封亭云是缥缈峰的二师兄,行事规矩、待人端方有礼,虽然常常端着清冷的眼神看人,但绝不会让人有孤傲绝情的感觉。
反观现在,无论是面容还是神情,都像冻结着一层寒霜,他看着高地下的临仙宗弟子就像看着一群死物,毫无感情,令人望之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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