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珣将一屋子的烂箱子收拾整齐,天已经黑透了。
到了戌时,安玉淙才推门进来。
他看到屋中坐着喝茶的时珣和一旁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箱子,愣道:“你把它们收拾一遍干什么?”
“太乱了,看不下去。”时珣道,“不过有一个箱子太老了,搬的时候毁了,我就从乾坤袋里拿了一个新的大箱子出来,师尊石刻的道具和师尊的神像我都好好地放进去了。”
安玉淙点点头,道:“好。”
他走过去,打开那个明显很新的木箱子,然后拿出了那尊包好的神像。了,接着将它拆开了。
时珣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到他师尊过来,才道:“师尊这尊神像,是哪里得来的?”
安玉淙却不回答,只是问道:“阿珣,这尊神像你看过了,它同我长得像么?”
时珣道:“长相很像,不过……还是缺了师尊的一些风韵气质。”
“神态这东西很难,还是要活人才有。”安玉淙道,“罢了。”
他将神像随手搁在一边,接着道:“南毂不是说我们成亲之前不能见面?”
“真要听这个?”时珣道:“反正南毂师叔现在也不在,只要师尊你和我都不承认,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你既然要按婚俗来,就好好照着来。”安玉淙道,“你自己找个地方住去,要么就住采芑殿。”
时珣也是没想到安玉淙真的会赶他走,他有些可怜兮兮地道:“真的不能住一起啊?”
“不能。”安玉淙推着他,冷声道,“不然这亲成得还有什么意思,走吧。”
时珣耷拉着脑袋,临走之前来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他,盼着安玉淙心软,但安玉淙却一直面无表情,直到他出了门,也一句话都没说。
时珣一想到后边的半个多月都真的不能见到安玉淙,心里就难受,他刚找到安玉淙没多久,恨不得天天黏在安玉淙身上,如今这样强行分开,他就像鱼离了水,怎么过怎么难受。
时珣先回了魔界,浑浑噩噩地处理了一堆公务,见了好多人,又打了几次架,他总盼着时间快点过去,于是用很多很多的事情将自己埋了起来。
这种端着魔君架子冷声冷气地说话骂人的日子他倒也不是不习惯,他只是想安玉淙。
他在想安玉淙在吃什么,晚上睡觉会不会冷,会不会又生病了。
他也想问安玉淙有没有想他。
可是时珣心里莫名其妙赌着气,就想等着他先给自己传音,但安玉淙这段时间什么表示也没有,时珣简直急疯了,天天都焦虑,生怕他后悔。他就在这样让人担忧的精神状态下将他去找安玉淙这段时间里积累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
就这样,居然才过了五天。
而他居然还要再熬十天。
时珣简直想去天界把南毂打一顿。
但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了这种没有安玉淙的日子,就又偷偷溜回去了。
他摸准了安玉淙肯定在小桃源,就匿了气息和脚步,偷偷地溜了进去。
安玉淙那屋的门没关,对着阳光大敞着。他扎了个襻膊,头发难得地束成马尾,正拿着錾子,对着阳光细细地刻着什么东西。
安玉淙极白的肤色在冬日清透的阳光下几乎透明,他五官的轮廓在阳光下都不甚清晰,好像随时都会蒸发掉。
时珣的心脏在看到他的那刻就开始狂跳,他这时候也明白了安玉淙是在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做什么东西——大概是成亲的时候要送他的礼物。
他没有走近,也没有探究,只是在远处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安玉淙以补相思之苦,就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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