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圭眉头一皱,喝道:“何事如此惊慌,不成体统!”“陛下,杨师厚率大军逼近京都而来,距洛阳已不足半日路程。”“什么!”朱友圭顿时惊得站了起来,一股冷汗从额头冒出,暗忖道:“此次召杨师厚入京本意是要除之而后快,难道被他所察觉?此刻洛阳城中亦只有两万军队,但他能够完全掌握在手中的只有龙虎军三千人而已,万一杨师厚要是反了那个如何是好?”问道:“你看清他带了多少人马?”冯庭谔道:“足有三万兵马!”“三万?”朱友圭重重的座了下去,全身瘫软了下来,口中不断念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陛下稍安,洛阳城坚,且有二万余人,谅他也不敢攻城。”朱友圭无力的挥了挥手道:“你不懂!”此时朱友圭忧心忡忡,各地反叛之声四起,怀州(今河南沁阳)系龙骧军为朱温随军,反对尤为最为强烈,令韩勍剿治许久未曾平息,却隐隐有扩大之势,连开封之戍卒亦有龙骧军参加,形势对他十分之不利。“快去把韩勍将军找来!”“是,陛下!”……将近洛阳,李昇心情反而显得忐忑不安起来,虽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中升起,想起临行前王檀脸上闪出的那一丝阴狠之色,心中一震,暗道:“难道自己的担心出在王檀身上?按道理来说自己一声不吭就跟着杨师厚下洛阳,他是应该有所怒气才是,但却没有丝毫动静,这确实有点不合常理,但似乎王檀没有能够威胁自己的地方!”李昇摇了摇头不得其解;“大哥,你看,前面可以看到洛阳了,果真不同凡响啊!”小乙清脆的声音把李昇拉回了现实;李昇抬头放眼望去,前方两里处一座宏伟的巍然巨城映入眼帘,高耸的城墙延绵数里,异常壮观,人在城墙下显得十分渺小;“呜……”军中传来一长两短两声尖锐的号角之声,大军停止前进,杨师厚对身后偏将道:“去通报城门!”“是!”偏将策马奔向城门而去,片刻后转身而返,回杨师厚道:“城门校尉已去通报宫中,待宫中来人迎接!”杨师厚点了点头,道:“传令大军,就地扎营!”随着杨师厚命令的传达,各营开始选址立帐按照防御阵法逐一实施下去,虽说五代多骄兵悍将,但那毕竟是少数几个中层将领而已,此时在杨师厚的高压下,各军将还是有着严格的纪律性,不然杨师厚也不可能凭此纵横中原大地数十年了。李昇此刻由于是跟随杨师厚大军行进,因此也不得不听从他的号令,下令麾下士兵开始选址扎营,李昇以前对这个可是一窍不通,在军中厮混了这么久后也基本上有了个大概的认识;扎营实在不像我们通常所想的那么简单,唐军的军营四周要围起一道临时的木墙。制作方法是先砍两排树干,一排长一排短,把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一个小队是五十名士兵再加上队正队副各一,扎营的时候也是如此,大家的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当然李昇不用亲自去动手做这些事情,并且有独立大帐。在各营区中还要留足足够操练部队和军事调动的空间,传统的军营中是严禁骑马奔驰的,级别不到就是手里有战马也不准骑,安营扎寨的时候还必须选择有水草易于放牧战马的地方,因为光吃辎重粮草的消耗是无论如何供给不上的。有时往往大一点的官员还可以带军妓随军,以慰劳军中将校,不过杨师厚军中是没有携带军妓,杨师厚征战沙场数十年深知其中危害,要保持军队战斗力,这个是万万行不通的。……此刻伪皇朱友圭则在寝宫中不断急促地来回走动,显得焦躁不已,问道:“韩将军怎么还没过来!”“冯总管已经去叫了,估计已经在路上了,陛下!”身旁内侍恭谨答道。“镇国大将军求见!”殿外响起一身唱喏声;“快请,快请!”听到这个声音朱友圭宛若救星降临,焦躁之色顿时一扫而空,随着韩勍大步进入寝宫,朱友圭连忙道:“将军,此番危矣!杨师厚大军兵临城下,这可如何是好啊!”韩勍上前行了个军礼,道:“陛下不用担心,洛阳城坚韧无比,切内有数万大军,谅他也不敢造次;”朱友圭脸上依然带着惊慌之色,道:“可毕竟是朕召其来京,如今他已经身在门外,如之奈何?”韩勍撸了撸三寸胡须道:“陛下可放心召其入城,令其大军在城外扎营不得入内,一探其心意!”朱友圭道:“如其不从该当如何?”韩勍道:“如其不从,我等可据城坚守,以此可保万全!”朱友圭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如今亦只有如此了;来人,宣旨令大都督觐见!”……城外大营中,一众将领随着杨师厚等待着城中来人,而此刻杨师厚却显得异常平静,身旁心腹道:“都督,那皇帝不是怕了咱吧,这么久还没消息!”杨师厚微眯眼睛,没有说话,众人正不耐烦之际从城门内飞奔出一骑,身着红衣,正是那宫中传令使。“陛下有命,召大都督杨师厚觐见,轻车轻从,大军暂于城外驻扎不得入内;”“什么?大军不得入内,置我等于何处!”众将领勃然大怒,就欲砍杀了那名传令史;“算了!”杨师厚挥了挥手。“都督,你不是打算真的一个人进去吧!咱们干脆一并冲进去算了,还等他召见干吗!凭咱们两万百战精兵,还需要看他的脸色么。”重塑精兵众将激愤,纷纷嚷道要血洗洛阳,杨师厚大喝道:“吾自太祖(梁太祖朱温)起事,就忠于我朝,何能行此不义之举,不用多说,我独身觐见!”“都督,往必不测啊!”杨师厚手臂一挥,凛然大义道:“不必多言,你等好好守住营地。”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如我一有不测你等可尽情攻之。”话毕眼中显现出一丝精光,众人亦了然于心,脸上纷纷闪过一丝阴狠之不色;“哼!如那皇帝有一丝动作,吾等等要血洗洛阳!”“对,血洗洛阳!”一旁的传令史听得浑身瑟瑟发抖,身处皇宫之内的他还从来没有经过如此阵仗,杨师厚猛地视线专线他去,犀利的眼神令他毛骨发寒。战战兢兢的道:“都督,请随我入城!”“前头带路,等等,你去把李昇叫过来!”杨师厚扭头对身后侍卫说道;不一片刻李昇来到杨师厚面前,李昇道:“将军,有何吩咐?”“陛下召我入宫觐见,你可要随某前往?”李昇脑中急速运转,虽然他知道历史上杨师厚此次进宫后没有被朱友圭怎么样,反而受封赏,但拉自己一起去这是什么用意,难道要拉自己陪葬?万一这和历史有所不同,朱友圭把他真给喀嚓了可怎么办,于是诺诺道:“陛下只召见都督一人,我还是不去为好!”杨师厚扫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道:“那算了!”翻身上马,挥了挥手示意传令史带路,带着十名侍卫朝洛阳城疾驰而去;进得城来,传令史安排杨师厚于别处歇息,返身通报朱友圭,并把适才杨师厚麾下众将欲造反之事尽数告于伪皇,朱友圭又喜又怒,喜的是杨师厚独自入城,显是无谋反之意,怒的是自己拿他无丝毫办法,只能好言相待;是夜,朱友圭于宫中大宴杨师厚,说了不少好听的话以示君臣之谊,并赐以大量财物钱粮笼络之,杨师厚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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