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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么了？&rdo;女娃儿似是看出他神情有异，关切地问。朱见清把脸转开去，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ldo;没什么……&rdo;他竭力地把那种瞬间眼热的感觉压下去，假装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来，看着女娃儿道：&ldo;对了，你叫小凤儿……是吗？&rdo;&ldo;是凤姐姐。&rdo;她哼了声，又露出那种骄傲的神情，这种神情出现在女童的脸上，显得有种奇异的趣致。&ldo;好好……&rdo;他不愿拂逆她，又道，&ldo;上回你说什么……拍戏，什么累……到底是什么呢？&rdo;&ldo;查我的底细啊，&rdo;女娃儿上上下下打量他，道，&ldo;小弟弟，虽然你长得的确挺不错的，不过我们是没有结果的……因为我很快就会醒了。&rdo;&ldo;不要！&rdo;他想到上回，她睡着了就换了一个人，便吓了一跳，猛地将她的手握住，&ldo;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你不要走。&rdo;她也有点被吓到，继而却平静下来：&ldo;哦……你等了我好久？&rdo;朱见清的脸又有些发热：&ldo;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来这一趟不容易，能见到你也很不容易。&rdo;女娃儿皱了皱眉，看看他，又看看他握着自己的手，喃喃道：&ldo;奇怪，这感觉好真实啊。&rdo;&ldo;因为我是真的，&rdo;朱见清又想到她说的&ldo;梦&rdo;，他恼怒地低低嘀咕了声，&ldo;我是大舜国的端王爷……&rdo;&ldo;端王？大舜又是什么地方，历史上没有听说过，倒是有&lso;尧舜禹汤&rso;……&rdo;她思谋着，忽然不等他搭腔，就道，&ldo;是王爷啊，那上回那些追杀你的……又是谁？&rdo;他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话题，登时呆了，脸上缓缓流露出一种痛苦隐忍的神情。女娃儿看着，忽然道：&ldo;我听说啊……皇族里头，是无所谓父母兄弟的……&rdo;。他吓了一跳，急忙四处看看周围，又低声急切地对她说：&ldo;不能说这些话！&rdo;&ldo;真的是这些人对你动手的？&rdo;她也放低了声音。朱见清转开头：&ldo;我、我不知道……&rdo;女娃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柔声道：&ldo;我知道你会觉得很痛苦，有时候真相的确是极伤人的……你又不是那种凶狠残暴的性子，如果伤害来自亲人，自然更不愿意去面对……但是，一味的逃避是没有用的，有时候你越退让，对方只会越想把你……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你不想着去害人，但你也要尽全力保护自己，知道吗？&rdo;朱见清听着女娃儿的话，呆呆地望着她。女娃儿伸手摸摸他的脸：&ldo;你是我这梦境里最可爱的人了，又这么好看……可千万不要经不起风雨……就被人打倒了啊，这梦我还不知会做多久……下次我做的时候，可不希望听说你已经被干掉了的消息，知道吗？&rdo;少年呆呆听着，鼻子一酸，有什么涌上眼睛。&ldo;哎哟哎哟，真是小孩子，这么爱哭。&rdo;她吃吃笑着，戏谑说。&ldo;胡说！&rdo;他一边忙着偷偷拭泪，一边做低低咆哮状，&ldo;我明明比你大许多！&rdo;&ldo;是是是，比这身体的确是大许多的，&rdo;她笑嘻嘻地，&ldo;我最是心软的……见不得漂亮纯情的孩子落泪，唔，那好吧，就叫你&lso;见清哥哥&rso;，见清哥哥，见清哥哥……怎么样？&rdo;她故意换着用各种声调叫着，有的嗲声嗲气，有的奶声奶气，有的怪声怪气……他心里头一动，瞠目结舌，继而就破涕为笑了。风吹过，摇动一树枝叶，树叶簌簌发抖，又洒落一地的斑驳，错乱地晃动着。少年望着女娃儿狡黠的面容，晶亮的双眸，那刻彷徨无计了许久的心，谁也不敢诉说的痛苦跟无尽的惶惑，忽然慢慢地安定了，落地了……他满身满心，是前所未有的，喜悦。‐‐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ldo;你们都下去吧。&rdo;温和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从梦境里传来。凤涅眼皮一动，缓缓地睁开双眸。灯火朦胧之中，眼前显出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容，同那个在绿荫底下，相对谈天而笑的少年容颜，重叠在一起。凤涅定定地看着他，叫道：&ldo;见清。&rdo;&ldo;啊，&rdo;朱玄澹一怔，而后低低笑道，&ldo;到底是吵醒你了啊，可是你为什么不去床榻上睡，在这儿会着凉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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