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讪讪:“呃……”这要换谁啊,随便指个陪他们消遣的?他拿不准主意,下意识朝成则衷看去。“我也不是不能配合,不过复原大概有点难度,”成则衷弯弯嘴角,一副不甚介意的态度,仿佛这种事同喝水也没多大区别,“时隔太久了,怎么可能还记得具体过程……意思一下差不多就行了吧?”成则衷亲自给了台阶下,赵越几乎感恩戴德了,赶紧点头:“行行行,都行。”戎冶却几乎浑身石化。他想轻松自然地接口说:“阿衷,没必要由着他们胡闹!”或者如平常嬉笑怒骂让赵越那兔崽子少整些幺蛾子,而不是像刚才一样只能用一触即发的、因心虚而尤为刻意的怒气来拼命掩盖。可当下他舌根僵硬、颞颌锁紧,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成则衷稍稍倾侧了头颅靠近他而无法躲开,呼吸相闻的距离转眼又被缩短。成则衷启动了这大胆的挑战,没有任何引人遐思的挑引,动作顺畅而坦荡。戎冶的紧张感被严重诱发,严重到他甚至逃避地先行闭上了双眼,几近自暴自弃地迎了上去,直至感到成则衷柔软的唇触到了他的,灵活的舌尖滑过他的唇缝,将那些抵触情绪不由分说地安抚下去,转化成了如奶如蜜的、叫人欲罢不能的东西。但成则衷没有继续深入,那些甜蜜物质只流连在齿列以外,如成则衷所说他只打算点到为止。但戎冶的秘匣已经被打开,而且他本人已经预备将之彻底推翻,好叫那深藏匣中的小小魔鬼释放出来——所以即便他接收到成则衷就要结束这个浅吻的意图,也没有配合地退开,而是抬起手按在了成则衷的脊背上,唇舌强势地追逐过去、压着成则衷的唇瓣探入齿关——戎冶清楚感受到了成则衷有一刹那的怔愣,接着才做出了回应,显然有意在控制分寸。纵容如此,戎冶仍错觉舌尖相抵的那一瞬间像是擦碰出了电流,令他无法自已地兴奋到头皮发麻。舔吮、勾缠、翻搅、探深,这一吻如同本能,一切都没有犹豫,一切都美妙至极。直到此刻戎冶才终于明白,他到底有多期待这个吻——他想要继续,想要更多——那些一直以来所有出于理智的克制,都在这一秒被他义无反顾地抛弃。他的心魂在畅快地欢叫、在安逸地喟叹,既无限满足又饥渴难耐,他强横地用那条发达的肌肉野蛮地侵略又细致地爱抚,试图扫阅过成则衷口腔的每一寸来留下他的印迹,心中却生出隐秘的沮丧,他无比清晰地明白即便这样做了成则衷也并不专属于自己,甚至,从今往后可能没有再一次能够像这样吻他的机会……并且名正言顺。赵越备受震撼地、缓缓发出了一声感叹:“wow”真刺激。成则衷将手臂横在自己与戎冶之间推了他一下。戎冶轻轻松开了成则衷。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人,望进那双叫人捉摸不透、似笑非笑的深邃黑眸里,只觉得那瞳海根本望不到底。他固执地不愿挪开视线,没找到一丝他所期望发现的波动。成则衷退开半步,用拇指抹过下唇,哂谑道:“喝了多少?全是酒的味道。”戎冶的激情霎时间冻结成冰,坠在他灵魂的脚踝上将他拖入海底。——原来一切在你看来不过是酒精作祟。他张了张口,却发现无话可说。这时负责为他们保管手机的工作人员出现在了入口处,稍一搜寻过后便带着一只正在震动的手机快步向成则衷走来:“成先生,这位联系人来电合理失控成则昭的流产出乎所有人意料——因为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怀孕了,包括她自己。当时成则昭正在书房与集团亚太区的总裁、副总以及财务总监进行视频会议讨论账务共享服务中心的改进与完善,中途就突然产生了剧烈的腹绞痛而不得不中止会议借故离开了摄像头前——她发现自己出血了。前往医院的一路上戎冶和成则衷两人都没有说话,司机更是安静,倒一时显得车内气氛凝重。戎冶侧目去看成则衷,成则衷的眸子看着车外,大抵是在留心路景,估算到医院还有多久。太不合时宜,戎冶想。假若他现在想要说些旁的什么事,现在都太不合时宜,没人会有这个心情。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成则衷开门下车,戎冶出声叫住了他:“阿衷,等昭姐手术有了结果……你告诉我一声,我不进去了。”成则衷点一点头:“好。”然后跨出了车门。不用戎冶多说,他也明白戎冶的顾虑——成则昭绝对不乐于见到他。戎冶看着成则衷步伐从容不乱地走进去,才回头与司机道:“回大宅。”戎冶那么早回到家中,李霄云有几分诧异,看他神色隐隐沉郁不似有心情说笑的样子,便什么也没问,只温柔笑着请示要不要沏壶安神的茶润润喉。戎冶点了下头就顾自上了楼。李霄云后来在书房找到戎冶。他坐在那里,目光低垂,桌面上的右手指间捏着一枚小巧的u盘,一下一下在旋转。他面无表情像是深陷在思绪之中,使得书房里的空气竟变得有丝压抑。李霄云放下茶盘,声音柔而缓:“冶哥,下午的时候最哥来过了,带着白隼一再说高老冲撞您的事他实在万分惭愧,幸而您不疑他,但他已没脸再受您这份割爱,一定要还回来。”——“秀”的第一期反响颇佳,而且高最找的人素质都很不错,最后与阿纳托利的队伍战绩持平同为第一,所以戎冶将白隼转赠给了高最作为额外嘉奖。但高宗力昨天与马雷等人玩牌时,马雷在桌上大概出于炫耀心理讲起了柴明将要负责与雷赫尔家族对接的事情,当时高宗力听得冷哼一声将牌推倒,下了麻将桌就给戎冶打电话,质问他凭什么马雷的儿子才几年就能碰军火而高最却至今都没有全权负责任何一家道上的豪门,是高最没能力,还是他戎冶打心底里就防着高家父子?明晃晃指责戎冶偏私。当时戎冶听完高宗力这一通不服不忿的问罪,只淡然问了一句:“这番话,是您老的想法,还是高最也这个想法?”高宗力登时哑火,无言半晌才降了音量粗着声道:“高最他不知道我给你打这电话。”事实上,高最已经是戎冶在道上活动时最常带在身边的人,高宗力前面说的话,往好听了讲是父亲为儿子抱不平,往难听了讲,贪心不足已经呼之欲出。戎冶笑了笑,不急不躁地说:“力伯,我自有我的安排,您是该好好享清福的时候,何必操心?哪个兄弟我都不会亏待——不过要是力伯您觉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不够,大可说说看哪里不足,只要能做到我绝对不跟您来虚的。”高宗力勉强压着不甘,不想再多说多错,抛下三个字:“足够了!”便挂了电话。戎冶知道高宗力是个沉不住的火爆脾气,如李霄云所说他确实并没有因此生气,所以之后也没有找高最,但高最从父亲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立刻亲自上门表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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