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散去,当夜却出了事,霍骁骑马回家,结果酒醉还要纵马然后便摔下了马,当场摔断了腿。霍勉迟了一步,下马察看情况时,又被躁动的马给踢了一脚,背上青了一大块。卫湛回到秋水殿时,就看见徐讷讷半靠在床头,手里还在玩他雕的那几枝花。他走过去先是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发顶,语带无奈:“就这么好玩?”徐讷讷点头:“这可是你亲手雕的,自然是宝贝。”卫湛伸手将她发间插着的那枝木海棠拔了出来,哄她道:“反正都是你的,先放起来,又没人和你抢,快睡觉,明日得早些起来,先出宫去驿馆与张大人他们汇合,后日一早就出城。”徐讷讷答应了一声,将那几枝花都放在木盒子里,正要把木盒子放在枕头边上,就被卫湛抽走了。“放枕头边上也不怕晚上撞到盒子角,到时候又撞疼了,半夜默默在那哭。”徐讷讷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半夜默默哭了?”卫湛随手将木盒子放桌上,回身坐在床边与她掰扯:“就有一回,半夜翻来覆去的,我还以为你没睡着,叫你你也不应,就自己在那折腾,然后你就撞到床柱了。”徐讷讷默默思索,记忆里依稀有了点印象。卫湛继续说:“撞到之后你又不动,我还以为你撞晕过去了,将你翻过来一看,啧,一只小花猫。”他如今想到那个场景还是止不住地回味,小姑娘窝在被子里默默地哭,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她哭得又好看,叫他当时可耻地生了点不合时宜的心思。然后他就低着头看了许久,最后看她哭着哭着,抽了抽鼻子又睡过去,他才慢吞吞给她擦干净满脸的眼泪,期间不下四次想将她弄醒,最后还是因为舍不得而作罢。听他说得十分认真,徐讷讷半信半疑,最后脸红红地别开了脸,有点不想承认那个半夜疼哭了的人是自己。而且,都疼哭了,她居然还没醒!这可能吗?!卫湛伸手掐她脸,刚碰上就被烫了一下,当即差点蹦起来:“怎么发热了?脑子还清醒吗?我去让人叫太医过来。”徐讷讷一掌过去将他的手拍开,恼羞成怒道:“你脑子才不清醒!”“听话,让我摸摸看。”卫湛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发觉还是有些热,便有些不放心,“就算脸红也不该这般烫,是不是沐浴之后没擦干头发?”徐讷讷心虚地垂眼,复又理直气壮道:“我的头发都干了,不信你摸。”卫湛抬手摸了一下,手下是松软柔滑的发丝,他没忍住揉了一把,将她头发揉乱才淡淡道:“现在是干了,以后不许这样了,擦干头发才能上床。”徐讷讷乖巧地点头,催他也赶紧沐浴休息。见她精神尚好,看着不像发热的模样,方才应当就是害羞了,卫湛忍着笑低头又在她发端亲了一下,小声道:“这么怕羞做什么?我又不会笑你,每回你在梦里哭,都是我在哄你。一哄就哄大半夜,我第二日还起得比你早。”可惜他嘴贱的下场就是被徐讷讷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以“分床睡”为威胁赶去了浴房。等卫湛进了浴房之后,徐讷讷便赶紧起身,将箱笼里的被子抱出来铺上床,自己进了床里侧那个被窝,留下外侧给他。卫湛沐浴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披着一头湿发出来,结果出来一看,床上多了一床被子,他默了默,软了声音:“还真要分床啊?你手脚不冷吗?不要我这个暖床的了?”徐讷讷气哼哼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汤婆子比你好用。”卫湛不死心地游说:“胡说,汤婆子只有一个,我全身哪里都能给你暖,我比汤婆子好用。”徐讷讷瞅了瞅他还湿着的头发,忍不住软了声:“你刚刚还说我不擦干头发,你自己现在还不快去擦头发。”卫湛干脆在床边坐下,发梢正好垂在外侧那床被面上,不一会功夫就晕湿了一片。徐讷讷连忙从被窝里探出手来,伸手捞住他垂下的湿发,失声道:“你都弄湿了,快起来去炉边烤一烤。”卫湛啧了一声,颇觉不可思议:“你就关心被子湿了,都不关心我头发还湿着?”徐讷讷被他说的有点心虚,小声试探:“那我给你擦头发?”卫湛没说话,默认了。他半侧着身,满头湿发垂在肩背上,眼皮低垂,薄唇紧紧抿着,下颌与脖子形成精致的角度,在满室烛光下,现出一种不真实的俊美。因他不肯挪动,徐讷讷只能跪坐在床上,拿着干帕子慢慢给他擦头发,擦得手都酸了还没擦干。“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难干?”她小声埋怨,“我手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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