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羡舒虽然有过急救知识,但并没有看出来这种症状是什么情况,一时没敢妄动。正在这时,一个人从她身后走了过来,还顺手往她手上递了一把伞:“孟记者,劳烦。”“段总?”孟羡舒顿了一下,立即撑着伞跟上她。外卖小哥的身边本来已经有个年轻的男子在跪地做急救,只是看起来有点忙乱,段汀栖很快蹲下身,检查了几秒后动作略停了一下,看了眼旁边倒地的电瓶车。心跳和呼吸都已经停了,旁边围堵的人也越来越多,跪地的年轻男子吹了几口气不见效果后,焦急地直起身大喊:“堵得越来越厉害了,救护车根本开不进来。这里离二院不远,我有摩托车,我来送吧!”“别乱动,保持平躺。”段汀栖忽然阻止他,同时手下解开外卖小哥的领口,手下开始按摩心脏,“把他的头尽量往后仰,你别停,继续人工呼吸。”她声音不大,但急救的姿势非常标准,查看几项体征的手法也很娴熟,应该比所有人都专业。年轻男子也没有多犹豫,立刻照他所说的俯身吹起气。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救护车终于风驰电掣地赶来了。外卖小哥的心跳和呼吸仍旧没有恢复,段汀栖心里已经有预估了,但没有停手,听身边有人风风火火地跳下了车,喊了声:“段老师。”段汀栖立即偏头看向卢为:“你为什么会跟车?”暴雨顷刻间就让卢为后背湿了大半,她挂着听诊器很快半跪下,“林老师让我跟一个月,接触第一手病发反应。”“不用听了,是触电。”段汀栖说:“瞳孔已经扩散,心跳呼吸停止,有微弱脉搏,尽量平躺抬上车,注意提防房颤。”“好。”卢为立即收手,连同救护车上的人将外卖小哥抬上了车,又风驰电掣的离开。孟羡舒看着电瓶车,这会儿还稍有意外,“段总以前是学医的?”“学过几年。”段汀栖站起身,接过了伞。孟羡舒恍然想起了曾经对段老爷子采访的时候,曾在段家书房看到了很多医学相关的书籍和一些证书,她当时只知道段家已经过世的那位独子,也就是段汀栖的父亲当年是医生,没想到段汀栖本人也学过医。“那……”“很难了。”不管孟羡舒想问什么,段汀栖将话题拐到了外卖小哥身上,一副无意多说自己的样子。孟羡舒顿了顿,识趣地嗯了声,只是偏头说:“但是这种电瓶车漏电,一般不应该会致死。”“因为暴雨天气,湿度很大,他忙着送东西也没有避雨,浑身都淋湿了,电阻降低。”段汀栖转身离开,“孟记者再见。”孟羡舒嗯了声,对她点点头,转头看了会儿程声在镜头前补外音后,也上了车。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作为社会新闻理应只是在报道的时候切入几十秒,再提醒大家极端天气下注意安全。但到傍晚新闻播出之前,孟羡舒这边接到医院消息,人还是没救过来,已经去世了。程声刷微博的手顿了下来,抬头问孟羡舒:“孟老师,那这条我们就这么简单的播吗?”除了把送急救改成已故,还能怎么播,孟羡舒和车里的季庭予都看向程声。程声忽然有些尴尬,捧着手机说:“那个……这件事已经上同城热搜了,我看微博上,大家都在讨论极端天气下不应该点外卖和让外卖员送单,我觉着有点道理……是不是,或许可以深度挖掘一下。”孟羡舒忽然勾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这件事已经不止上了同城的热搜,底下的评论也不止是“讨论和呼吁”,而是铺天盖地的谴责了。谴责管理平台,谴责极端天气还定外卖的人,甚至谴责不相关的底层人民生活不易,被当韭菜割等等。程声观察孟羡舒的表情,觉着她上心了,于是说:“如果要做一期深度报告的话,我今晚先列个提纲……”“做什么深度报告,”孟羡舒打断她的话,将手机丢回给她,“这就是一起普通的悲剧,跟任何一起在工作中意外死亡的事件是一个性质,有什么不同吗?”程声卡壳:“可是……这好像涉及到平台的强制管理和霸王条款,视人命如……”这姑娘还没过在网上咋咋呼呼的年纪,各种信息难辨是非,各种抗议呼吁也转得头头是道,极易被“洗脑”。而单纯就外卖小哥这件事,具体的背后情况还没经过查证,孟羡舒不想跟她多说,面包车已经到了她的小区楼下,她毫不犹豫地开门下车,只说了一句:“知道卖炭翁心忧炭贱愿天寒吗。”程声一愣。旁边低头编稿的季庭予过了一会儿告诉她:“前两年棣花有过一起违规工厂机器设备出问题,七个工人因此断臂却无人赔的事故,当时是你孟老师报道和采访的,知道起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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