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雁归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ldo;你看出来了啊。&rdo;
江懿心说他要是看不出来,这两辈子算是白活了。
&ldo;那孩子我看着是个嘴笨的,也不会说话,应该是怕说了让你生气……&rdo;关雁归道,&ldo;上次便抱着碗粥在帐外踱来踱去,我看着他要是再纠结一会儿粥都要凉了,于是就帮他送了进来。&rdo;
江懿看着那粥碗半晌,轻声道:&ldo;让他进来。&rdo;
关雁归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不消片刻,身后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懿侧眸,看见狼崽子一脸的紧张,怀里鼓鼓囊囊地不知塞了什么东西,还用手在外面兜着。
狼崽子看见他,低声唤他:&ldo;师父……&rdo;
江懿今天受了一天的气,见他这温良的模样倒是顺眼了不少,冲他勾了下手指:&ldo;过来……&rdo;
裴向云有些紧张地慢慢向他走过来,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ldo;今天打你疼么?&rdo;江懿问道,&ldo;打的你哪只手?&rdo;
&ldo;左,左手。&rdo;
&ldo;左手么?&rdo;
江懿轻笑了下:&ldo;可惜了,刚想说若是打的你右手,那罚抄晚两日交也无妨。&rdo;
裴向云被他笑得心神荡了下,脸上发烫,小声道:&ldo;我……抄完了。&rdo;
江懿没想到他这么积极主动领罚,还未说话便看着这小混蛋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沓纸卷递给他。
纸卷上的字依旧丑得惨绝人寰,但江懿粗略这么一看,倒是没发现代写的痕迹。
&ldo;师父,我知错了……&rdo;裴向云低声道,&ldo;对不起,我没想惹你生气的。&rdo;
江懿撩起眼皮:&ldo;谁教你来和我道歉的?&rdo;
裴向云「啊」了一声,被问了个猝不及防,嗫嚅道:&ldo;张,张素。&rdo;
&ldo;我就知道。&rdo;
江懿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纸卷合上放在一旁。
若是不打不骂,等着这小王八蛋来和自己道歉估计得等到猴年马月。
裴向云一听他叹气心里就慌,连忙解释:&ldo;可我……我也是知道自己错了才会来和师父道歉的。&rdo;
&ldo;那你说说你错哪了?&rdo;
&ldo;我……&rdo;
裴向云磕巴了下,有些犹疑道:&ldo;我不该让张素帮我默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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