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亓深雪为什么在意这个?或许这对爱美的人来说很重要。
大宁朝男女偏好纤细白皙,不仅是小姐们,就连京城里那些公子哥儿,都是从头发丝儿精致到脚趾缝,听说胭脂铺里还有专门卖涂在身上的脂膏,让肌肤看起来莹白细腻,还能闪着贝壳似的珠光,每次都能卖空。
但卫骞觉得,亓深雪全身上下都很好,不需要那些多余的装点。不过既然亓深雪非让他说了,他也只好表示一下。
卫骞不会说那些美好复杂的形容词,非要他说的话,就像是刚刚开出花苞的桃花的颜色,从花尖儿上往下一点点晕开,吐出一点红,最好看应该是摇着露水的清晨。
“很多人都不如你的。”卫骞道,至少朔北那些成天光着膀子浑身抹黑的儿郎都不如,他脑子一浑,“粉的真的很少见。”元深雪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紫。
谁想让他评价这种事情了!你才少见,你这样的全大宁都少见!
他恼羞成怒,抓起桌上空碗朝卫骞掷去,却被卫骞一把接住,还在掌心打了个帅气的旋。
元深雪发泄不成,怒把领口收紧到脖子根,气红了脸道:≈ot;不是让你看那里!是让你看有没有虫子咬过的痕迹!≈ot;
卫骞:“”误会了。
不过这……大半夜的,他进门就脱衣服,很难不让人多想。
卫骞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忙撇过脸掩饰了下神色,听他说是遭虫了,忙找补问:“你被虫子咬了?我看看。”说着又慢慢凑上去,但亓深雪狐疑地看着他,不肯脱了,他保证道,“这回不看那里,看了舅舅就烂眼睛。≈ot;
软白的里衣勉强才揭开了一条缝,比刚才吝啬多了,半隐半现的。
虽说不看不看,可视线不可避免会频频掠过,他满脑子都是粉粉-嫩的桃花尖,草草找了一圈,他清咳两声,尽量不让自己回忆那个,道:≈ot;没有看到有虫子的痕迹,你怎么不舒服,是哪里疼吗?”
亓深雪拢上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异样的感觉,露出了一脸无措的表情:“有点胀,还有
占麻点痒……
还想让人揉一下才觉得舒服。但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卫骞思考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叫人又把盛岗请过来了。
结果盛岚来了也没有查出任何病况,也说是可能蹭到了什么脏东西,小公子身体太敏感了,从小生活在很干净的高庭词府里,没有来过这种脏乱的地方,所以有些不适应。
她留下一拍清凉止痒的药膏救急,说要把药膏在掌心融化了,然后哪里痒涂哪里,明天再观察观察。
盛岚走后,卫骞拿起药膏闻了闻,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烛火不太亮,我帮你涂吧,哪里痒?≈ot;
“是……”元深雪已出声,同时扭了扭身子感受了一下,才意识到不太合适。
“没事。”元深雪闭上嘴,自己拿过药膏,赶紧背过身去了,“我自己涂就行,你转过身去。”
卫骞觉得他支支吾吾的,但也没有上赶着讨人厌烦,于是微微侧身不去看他,只听到背后窸窸宰的一阵响动,然后那个药膏的香味慢慢散出来了,苦中透着点清香。
“好了。这个要涂几次?”元深雪问,他不记得盛岚大夫有没有说过。
“早晚各一次。”
卫骞扭回头,看到他已经穿好衣服了,只是……虽然不是故意的,他好像知道亓深雪是哪里胀痒了。
因为药膏被体温鳳曲化了,而他里衣十分薄软,料子又是极贴身的真丝,很快就吸水洇出了两团湿痕。
如果刚才说≈ot;看了就会烂眼睛≈ot;的赌咒会成真的话,那现在卫骞的眼珠子已经烂掉好几回了。
小少爷太过天真了,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群怎环伺,幸亏在他身边的是自己,不然他这样没有防人之心,会被别的饿狼叼回窝里吃干抹净的。
卫骞又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掩住了那一片他自己还没发觉的湿意,也掩住了自己腹中灼灼升起的燥热,忽的想起问他为什么会担心是虫子。
元深雪这才说起那个人面蛾的噩梦:“书上真是这么写的!”
卫骞听了哭笑不得,志怪的书哪能当真,为了吸引人的眼球,那些人什么都敢乱写。他还见过把自己写成是有四条腿两张嘴的怪物的,一张嘴在脸上,一张嘴在肚脐,最爱吃的就是北戎人,咬起来嘎喻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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