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渡并不是很想帮舒璇补,他自己的笔记还没有记完。
回教室的时候,他看了舒璇一眼,舒璇顶着两个失眠造成的黑眼圈,精神看上去萎靡不振,他突然想起来刚才舒璇对张思萱说的话:
“我的外婆去世了。”
周自渡内心深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无奈地想:“算了,反正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舒璇依旧病猫一样地趴在桌上,上课的时候有下课钟絮絮叨叨的催眠曲,她是真的睡着了。这两天连续失眠,晚上的状态基本是一闭眼外婆那张笑脸就会浮现在她眼前,想躲都躲不开,于是乎白天总是困得要死。
璇姐的花容月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折磨的枯萎殆尽。
张思萱看不下去她这幅样子,刚想叫她来着,结果没想到这货又跟前两天一样抽风自己就从桌子上弹起来了,好像桌子烫手一样。
舒璇梦到外婆了。
她三下五除二地整理了桌上那些复习资料,然后又从书包里拿出这些天一动没动的回家作业那一张张的卷子可谓是非常漂亮——一个字也没有。
张思萱看着这些白花花的卷子简直要晕过去了——合着这家伙在家里是光顾着伤心难过了啊?
“璇姐,你这……有点过分了啊……”
舒璇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难得正经地说:“我知道。”
然后我们这位英勇无畏无所畏惧天不怕地不怕的舒璇同学快速地把一切资料理到一块儿,把椅子搬到周自渡旁边,露出十分认真的表情:“周学霸,我决定让你帮我补补课。”
周自渡推了一下眼镜,然后眨了两下眼睛,似乎想把这费事儿的主眨出眼睛外,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忽的想起来下课钟说的话……
周某人沉吟了片刻,舒璇以为自己又遭受了周学霸的冷眼相待,心里十分憋屈,但憋屈管憋屈,她想,如果外婆看见她自己现在这样,因为外婆去世而成绩下降,一定会痛彻心扉,甚至于死不瞑目……咳,言重了。
所以无论如何,舒璇这张老脸今天是必须拉下来了。
哦,您若是问舒璇为什么不去找别人,那是因为舒璇入学考试以及后来的几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二,甩第三好大一节——第一永远是跟她只有几分只差的周自渡。
这样的舒璇,当然也只能去求助于周自渡了,毕竟像她这种好胜心超强的同志,一来真心希望能够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二来也是非常希望了解某位劲敌的学习方法,好慢慢参透攻破的。
周自渡沉默良久,正当舒璇打算发起第二轮“进攻”的时候,他发话了:“……好。”
舒璇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虚心地把课本往桌上一摆,颇有些反客为主强占周自渡桌子的意思。
周自渡因为舒璇家里的事情,倒也出奇地没跟她计较,只是默默把自己的书靠在左手手臂上,有些艰难地一边补笔记一边跟舒璇讲解。虽然他也不知道语文应该怎么讲,反正像他这种人估计一辈子也想不明白下课钟是怎么做到把这么枯燥的课文讲的那么有滋有味——当然,只是下课钟自己乐在其中,有滋有味。
“这边是比喻,对,记一下就行……这是一篇议论文没错……中心论点是这个,就第一段。嗯,对。”周自渡自己讲得都磕磕绊绊,反正周学霸的语文一般是靠死记硬背来的,他自己对于此也是见怪不怪。
舒璇对于他能够这么尽心尽责地给她讲解已经感动的快热泪盈眶了,虽然这家伙讲的毫无章理,乱七八糟,舒璇忽然想起来每次这货的语文总是比自己低个十几二十分,第一全是靠理科拉回来的——周学霸的文科是真的不行。
周自渡用他惊人的定力把笔记补完了,随后像是卸下一个重任,他直接把课本扔给她,他说:“好了,拿去抄吧,反正语文就是这样的,笔记补完自己再看看就行了,不用什么别的过多赘述,浪费你我的时间。”
周自渡会跟别人说一句这么长的话?!舒璇感叹真是活久见。当然,她也并不认为周自渡说这么长一句话来打发自己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舒璇兴趣缺缺,把一刀卷子和两本课本都拿走了,卷子拿得天女散花,动作幅度甚大,还划到了周学霸的手背上。
纸划过的速度是极快的,周自渡感觉手背上一阵热,随后开了一道小口子,里面零星冒出两三点血。他“啧”了一声,瞪了舒璇一眼。
舒璇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眼光在她身后划过,回过头看见周自渡仇视的眼神,再一瞥看见了周自渡手背上的口子。
舒璇有点想笑:“不是我说老弟,你这不行啊,不就是被卷子划了一道就见血了啊,我建议您多去锻炼锻炼皮——省的那么娇弱,你又不是女孩子,柔柔弱弱难道想做gay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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