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希望?”
≈ot;人类会等到转机,这个世界会等到转机。≈ot;
≈ot;什么样的转机?
≈ot;我不知道……或许是一个人。≈ot;
≈ot;谁?≈ot;
≈ot;不知道……≈ot;
≈ot;那又是谁告诉了你这些?≈ot;
≈ot;上一次基因试验后的短暂眼盲期……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我不知道他是谁。≈ot;≈ot;这听起来很可能只是试验造成的幻觉。≈ot;≈ot;确实有可能,但我只能选择相信………否则,我无法再平和地接纳自己的存在……≈ot;
询问员思考许久,又问道:“被认为是转机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ot;我不知道……≈ot;≈ot;那个人是否安全?≈ot;
≈ot;不知道……但他会全力生存……≈ot;声音忽然变得模糊而破碎。
询问员立即提高声音,“你说什么?”深度催眠中的秦知律呢喃道:“他是最后一线生机。”录音播放结束。
空荡的档案室里回荡着安隅的喘息声,他缓缓摘下耳机,耳边仍停留着长官痛苦的声音。黑掉的屏幕映着那双震惊无措的金眸。
他看过长官年少时的全部记忆,并没有这一段——这意味着当年是在秦知律不知情的情况下,黑塔和大脑在交付信任前,暗中对他进行了这段反人道的催眠试验。
安隅心悸得厉害,扭头就走,边走边接通了和秦知律的频道。他迫切想要听到长官的声音。
秦知律很快便上线,语气沉稳如常,≈ot;怎么了?≈ot;安隅飞快问道:“长官,您在哪里?还在和凌秋聊天吗?”
≈ot;刚刚结束。”秦知律说,“本想联络你的,但716说你似乎要一个人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多等了一会儿。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ot;
≈ot;我……≈ot;安隅已经小跑加蹦趾到了电梯口,刚要跳起来按按钮,小屏幕上的“1f”却忽然变成了≈ot;b1≈ot;。
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开启,露出门后少女美丽的面容。莫梨朝他微笑,“你好,安隅。”
★
莫梨从电梯中走出,歪头将安隅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在认真检查什么珍贵的东西,许久才低语道:“看来你还蛮适应21的生存体验。”
≈ot;你怎么知……≈ot;
安隅话未问完,突然僵住。
金眸缓缓睁大,他凝视着专注打量自己的莫梨,一字一字道:“你把核代码的备份,藏在了21身上?≈ot;
莫梨眉眼弯弯,笑意更盛。
≈ot;无论我在云岛还是在现实世界,都能感应到我选中的备份体。虽然我无法得知21的意识有没有下行,但我能察觉到它的代码变化——那只垂耳兔的本体原本只有几行代码,极度简陋,但又极度优美,散发着难以描述的光辉。可从昨晚到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巨量运算在它身上跑动,除了意识下行,我想不到其他原因。≈ot;
安隅盯着少女纯洁的微笑,只感到心口发冷。
21确实符合他们筛选的所有标准:没有多余的社会关系,能在主城安身立命,足够低调但绝对安全,白纸一般的人性设定也很好地遮掩了冗余代码引起的木讷。
他突然想起,自己很难控制每一步都向上蹿的本能——或许那并非因为垂耳兔天性如此,而是21行动滞涩的表现之一。
莫梨笑着向安隅面前走近一步,“让我猜一猜,你们在筛查目标时,一定排除了所有由人类创造的小程序al吧——你们笃定我为了确保核代码安全,不会选择任何一个有可能与人类意识调换的a
1。≈ot;
安隅反问道:≈ot;难道不是吗?≈ot;
≈ot;是的,没错。”莫梨点头,“很完美的逻辑。≈ot;
安隅盯着她,轻声道:“但我们遗漏了一点——有两个人类创造al,在你看来不可能主动申请与人类互换。≈ot;
莫梨没有丝毫的急躁恼怒,微笑道:“极度自我约束的716和对现实世界毫无兴趣的21。我确实失算了,没有想到他们会反过来被人类说服,被动接受调换。≈ot;
她笑容和煦,仿佛完全意识不到说出口的话有多么让人绝望,≈ot;但我不怕向你承认这些,我只是想劝你放弃无谓的尝试。底层第三协议已经做废,人类失去了删除al的指令权,要想抹去我的备份,除非那个al进行代码自杀,而21这张白纸从诞生之初起就只知道一件事——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的。≈ot;
安隅盯着她,轻声道:“生存,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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