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中似有泪光闪烁。
良久,他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我仍攥着他的手不放,恨不能把他的音容相貌完好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永不会淡忘。
他亦不曾动作,任凭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过,隐没在鬓发中。
此夜过后,他就是别人的男人,而我
我踮起脚尖,让泪流过脸颊,用双唇吻上他的。
咸咸的,带着我的泪,带着他的痛。
然后我松开他的手,推了他一下,转过去背对着他:“你走吧!别再来了!”
一阵的寂寞,他俯下身,在我脚边放了一封信,后退了两步。
我捡起那封信,信封上“白芙亲启”的字样并不是崇谨的字迹,不由发愣:“这,是什么?”
“是公坚拜托我转交给你的。”他见我随手就想扔,忙劝阻道,“公坚一片的赤诚之心,不过都在这一封信上了,你你看一看罢!”
顿一顿,继而听他涩然笑道:“我走了,你多保重。”
我抬起袖子抹了抹脸,转过身去,身后已没了人影,只剩一排的榆树叶正迎风的摇摆着。
“你也保重”我仰起头,长吁一声。
天边一轮残月,正映照着我苍凉惨淡的心。
正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石屹的信我没有看,却也没有扔,只是收进了袖中,没有去处置他。我不知道,该不该看那封信,也不愿想,我是不是也曾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说是父亲叫了容易和盈盈二人去,可我找到父亲的时候,他已在外书房歇下了。我不好敲他的门,便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去找。
可我找了她二人大半夜,竟未发现她们的踪迹。
心底渐渐地凉了。
月渐渐地西沉了,白昼缓缓地泛了上来。
我拖着疲乏的身躯往四婶的卧房走去,此刻只想挨着她,说一说临别的真心话,期盼着动身的时候,容易和盈盈两个丫头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四婶的卧房里,敏儿正伏在桌案上酣睡。
我不愿意惊动她,便蹑手蹑脚绕到床边,掀起床帐轻声唤道:“四婶,我”
“我回来了”四个字还未出口,就发现床铺上空荡荡的,四婶已不知了去向。
我急忙将敏儿推醒,急问她:“四婶呢?你看见四婶娘去哪儿了?”
敏儿被我从梦中唤醒,怔了良久方才反应过来,遂把头摇了一摇,讶然道:“四太太,难道不好好的睡着么?”
一听这话,我便知大事不好。
敏儿此刻也醒过神来,见不见了我四婶娘,急忙奔出去,把众人都唤醒了,立时地一起寻找起来。
把四房的三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四婶。
最终是我房里一个守夜的小丫头找了过来,交来一封未封口的信,说是四太太让转交的。
我恨得牙痒痒,逼问她为什么才送来。
小丫头吓得直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半晌憋出话来:“是c是四太c四太太叫早上再c再送的,我c我”
我扬起手想打她,可到底下不了狠心。
敏儿一把接过信塞进我的手里,又推了那个小丫头一下:“回去吧!不许对别人说这事!”
她劝我:“姑娘,我也有错,你别生气了,先看看四太太都和姑娘说什么了吧!”
我的手打着颤,缓缓将信抽了出来。
信上如是写道:
白芙我儿,婶母子女一场,临别还要叫你看如此的笑话,实在是惭愧不安。只是我一生皆是笑话,由我及你,忍不住地伤心悲痛。我半生守寡,无儿无女,到头来,连情为何物,也都忘了。你不要怪我,亦不要怪智心。自古女子皆是如此,命不由己,大多白白地活了一世。做婶母的,最后也只盼着你不再重蹈覆辙了。不必寻我,望你安好。
豆大的泪珠滴在信上,我嘶声力竭地叫着,命他们往四处去寻我苦命的四婶娘,务必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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