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以真来找我,先问我白日去哪儿了,我把说去林家说烂了的借口又说了一遍,注意到以真的目中似乎有些落寞之色。
我有些不落忍,只是一来我去林家是过明路了的,父亲有意结交林家,自然不会拘我,二来林琰对以真的印象并不好,我不大愿意带了她去,使我两边为难,琢磨片刻,硬是忽略了她那抹不甘。
她拿出绣好的一幅花纹给我瞧,上面是一对浮水的绿头鸳鸯。那鸳鸯确实精巧细致,看得出是下了苦功夫的。我便衷心地称赞了一遍。
以真因笑道:“姐姐,你可知道为何我要绣一对来?”
我顺势问她:“为何?”
她含羞一笑,侧头说道:“若只绣一个,岂不形单影只十分的可怜?我偏喜欢这‘一对’的字样,有个伴儿,亲亲热热的岂不更好?”
我以为她在暗指想和我一处作伴,便点头笑道:“你说的很是。”
谁知以真却愈发有些娇羞了,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抿一抿嘴,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姐姐,表哥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怎么总是不得见?”
我下意识想说他也去了林家,话都到了嘴边,忽然想起以真眼中那抹落寞,和畹华同云真说笑打闹的场景,硬是把话咽了下去,笑道:“谁知道呢?大概是功课紧吧?就连我也不得常见呢!”
以真信以为真,笑了一笑,拉住我的手:“姐姐,可千万别告诉表哥去,说我有问过你啊!”
我勉强一笑:“不会说的。”
自那日以真和我说过话,我留心在她和畹华身上了一段日子,只是他二人难得见面,便是有时见上一面,我也未必在场,实在得不出什么结论。
天仍是冷,丝毫不见得有回暖的迹象,每次学舞都得脱去厚重的外衣,起初冷得不行,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每每练出汗来,倒也不觉得冷了。
美中不足,那年的冬天只下过一场雪,我一个人站在屋前台阶上看着薄薄的雪花打着旋的飘落,最终落到地上融化成了水。雪太稀薄,除了树枝叶上和瓦片上凝结了一层,就再没有其他痕迹了。
雪后第二日,我寻着寒梅的香气去向父母问好,到了上房,看见敏儿和慧儿俱守在门口廊上,在翻红绳子玩。
看见我来,敏儿连忙起身问我:“姑娘怎么来了?”
我笑:“给父亲母亲问好来了。”
刚要走进门,却被敏儿拦住:“姑娘先在外面等等,老爷在和太太说要紧事呢!”
我奇道:“什么要紧事?连我也要瞒着?”
说着,闷了头径直往里面钻。
敏儿拦不住我,只好紧张兮兮地跟着我一起进了屋,扯一扯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和她素来要好,自然不愿她难做人,便笑着点了点头,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往内室凑,只想打听一番父亲和母亲到底有什么话,那么的私密。
里室里,父亲的声音一如既往分辨不出喜怒:“这件事也是昨日晚上酒宴,叔景酒醉后说出来的,你听过后不要同旁人说,便是二房三房,也不要多言,以免惹出是非曲折来。”
我小心翼翼撩起一点点珠帘,悄悄地往里面看。
母亲颔首,说道:“省得的,只是到底是什么事?”
父亲正在誊写着什么,听了母亲的话将笔搁置在一旁,沉思片刻压低声音说道:“朝廷,估摸着这一两年内就会派下花鸟使来。”
他的声音很轻很微弱,若不是我靠得很近,耳力又好,根本不能听见父亲在说什么。只是“花鸟使”是个什么官?为何父亲这般的郑重其事?
“敏儿姐姐,”我将敏儿拉到我的嘴边,贴着她的耳朵问她,“花鸟使是个什么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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