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官差面面相觑,颇为尴尬。“行了。”月陇西示意,“先把人松开。斟隐,拿些银子给他。”那人颓丧的面容立时有了神采,拼命点头,“多谢,多谢这位爷!”卿如是却按住了那人的肩膀,“你先等等。”她蹲下来,盯住他的眼睛,“我问你,你们村子的人,知道这个茶坊吗?”能得银子,不赔反赚,那人打起精神,殷勤地回,“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我们平常进城不经过这头,但这里说远也不太远,找一找还是寻得见地方。”“那你知道有扈沽城的人死在这里了吗?”卿如是用拇指向后指了指茶坊。“扈沽都传遍了,是沈府的公子嘛。”那人皱起眉,“也不知怎么就死了,前段时间还寻人来村里问过这间茶坊有没有主,像是想买下来翻新。”卿如是:“多久前?”那人肯定地道,“就他失踪前一天,我记得清清楚楚。后面我们村还议论呢。”“他找人来探问的结果是什么?”问询间,卿如是已唤了官差进行笔录。“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他富家公子,要买一个废旧茶坊,丁点儿大的事。何况这茶坊也不大,屋子就这么两间,其中一间连窗户都没有。又不会有谁跟他抢。”他说得在理,这间茶坊荒废许久,应当是没有主人的。可问题就在于这个时间点的巧合,沈庭寻人来探问之后的第二天便失踪了。同被困的两人说他们是被字条给骗出来的。字条的落款都是沈庭。那么沈庭是被什么给骗出来的呢?假如探问茶坊后这个时间点并非巧合,沈庭就极有可能也收到了凶手留下的字条,内容大致是……有人要跟他抢这座茶坊,并约他晚上在茶坊见面谈判之类的。字条落款未知,或者说,落款是凶手认为沈庭一定在意的某个人。这种在意,并不是友好型的。应当是萧殷这种,或是与沈庭势均力敌的茶商,更或者是能与沈庭媲美的茶博士。但凡能引起沈庭注意,并激发他的好胜心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书写的落款。试想,沈庭白天在村子里的探问结果还是茶坊无主,到了晚上就有人要跟他抢,这个人还是他在意的对手。何况抢的还是一座根本就没有太大价值的茶坊,沈庭一定会以为这个人是在挑衅他,从而被激怒。人在怒极时容易失去理智,于是他就单枪匹马出了城,按照字条上的约定到茶坊去见那个人。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卿如是的推测。现在字条定然被凶手或者沈庭自己给销毁了,无从验证。“沈庭死的那晚,你们真的没有一个人听见茶坊里的呼救声?”卿如是又问。那人回忆道,“呼救声是真没有。就那个,赵骞,一起被关茶坊里那人,住在村子边上,算是离茶坊最近。他家要是听不见,别家就更听不见了。”“赵骞家里还有别人吗?”“没了,二十出点头,还没娶上媳妇呢。人不错,看着我家的鸡飞出去就帮忙捞回来,就是抠了些,贪点钱财,杀人什么的我料他没那个胆子。”说完,卿如是转头问月陇西,“世子,可否借几个官差来用一用?”月陇西见她方才询问思路清晰,不像是来捣乱胡玩的,便点了点头。多的一个字都不愿意施舍。卿如是吩咐完几个官差后,便将那人给放了,官差随着那人一道回村。“你看出什么来了?”几人走后,月陇西探究着她,倒不像是在探究他问的问题本身。卿如是摇头,“没看出来。”从前她办案讲究快准狠,发现什么定是要一股脑说出来的,后来敛了脾性,倒也没那么争强好胜,晓得谨言慎行了。月陇西凝视她片刻,默默挪开视线,“走罢,先吃些东西。”为方便办案,茶坊外一早置了简单的桌椅。两人坐下后,官差从松和的壤里刨出来两只焖酥了的鸡,把其中一只递到卿如是面前,连带着碗筷,笑道,“姑娘说的糯米鸡,我们粗爷们不会弄,这地里焖烤出来的,还能给人尝尝。”“我随口一说,不挑嘴的,有的吃就不错了。”卿如是赶忙接过。她方才不过是忽然想起从前的一些事,馋上嘴了才随便一提罢了。那时候她头天进月府,什么规矩都不懂,日日往外头跑,月家长老正巧在相府做客,知道了这事,直接越过月一鸣禁了她的足,为期半月。月一鸣和她洞房那晚,是她被禁足的第二日,说是看她在家闲着委实无聊,于是给她找点乐子。耍流。氓就耍流。氓,说得清新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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