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这里等着乔玉醒过来,没问过谁乔玉是怎么回来的。因为景砚知道,无论如何,那都是一条艰险的路途,乔玉吃尽了苦头,才回到了这里,自己的身边。景砚并不在乎痛苦,他只在乎乔玉。那些细碎的、隐忍的,深入骨髓的只是暂且被重逢的压下去了而已。它还在那里蛰伏,提醒着景砚这是失而复得,他们曾远隔千万里。景砚只能一点一点,细细密密地吻着乔玉的额头,眉眼,脸颊,还有嘴唇和小梨涡,这样才能确切地感受到乔玉在他的身边,他的怀里。只是那些都是咸的,是眼泪的味道。景砚的嗓音还是哑的,凑在乔玉的耳边道:&ldo;我的甜玉都变成咸的了。&rdo;乔玉打了一个哭嗝,听了这话,隔着盈满泪水的眼眸,抬头去看景砚。景砚眼底含笑,一如往常地看着自己。只是这样瞧了整张脸后,才发现他瘦多了。乔玉一怔,他从未见过景砚这么瘦过,连声音都这么哑,心里很难过。他望了景砚好一会,连眼泪都忘了掉了,瞧见景砚的头发因为自己方才的折腾而乱了些,想替他理一理,才抬手碰到鬓角,就看到一层薄薄的黑发下头压着许多根白发,那都是刻意藏起来的。他还不到二十五岁,已经年少白头了。乔玉的呼吸一窒,喘不上气来了,他的手忽的失了力道,像是被折断似的落了下来。他虽然委屈难过,路途艰苦,心里却很坚定,知道景砚就在这里等着自己。被留在原处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不知生不知死,一切都是空,只有无尽的等待。乔玉努力撑起身体,他的背脊又瘦又长,形状动人至极。他贴着景砚的鬓角,一点点吻向那隐藏起来的白发,嘴唇潮湿柔而软,静默的眼泪打湿了景砚的头顶。乔玉没什么力气,上半身晃了晃,却还是努力撑住了,很坚定道:&ldo;别难过,我在这里,小玉在这里,阿慈别难过。&rdo;结局景砚一怔,反手揽住乔玉的腰,俯身抵着他的额头。两人的目光正对,能看到漆黑的眼瞳里清晰地倒映着彼此,是与上一次见面,甚至是从前的面貌很不相同,可却还是无比熟悉,无论何时何地,只需一眼,便能辨认出来。周遭似乎都凝滞了一般。乔玉的眼眸里盛满了眼泪,他歪着脑袋,胳膊还搭在景砚的脖颈处,有些疑惑地移过目光,仰起头,啾了景砚的唇角一下。景砚微微一笑,很轻松地他抬起乔玉的下巴,保持着对视的姿态,很认真道:&ldo;我知道,我抓住了。&rdo;也从未松过手。只是,只是暂时弄丢了一小会,所以景砚独自走过了那一小段漆黑的,没有光亮的路。现在不会了。即便是光,他也会抓住。景砚的身形消减了许多,可力道依旧不减,至少是乔玉毫无抵抗之力的。他不过转个身,手掌稍稍用力,就轻而易举地将乔玉按倒在了软榻上。这里比不得宫中,软榻也不够大,勉强才能容得下一个人的大半身体,更何况此时是两个人成年男子在上头,只能肢体交叠,衣衫缠绕,连呼吸都比在别处来的急促炽热。一阵天旋地转后,乔玉整个人被按在软榻上,他只穿了一身白绸,很轻薄的料子,动作稍大一些,就揉皱在了一起,露出脖颈和肩胛处雪白的皮肉,身形纤瘦且动人。景砚压在乔玉的上头,他不需低头,不需要其他的动作,乔玉就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他很自然地吻了上去。乔玉的嘴唇柔软极了,似乎能随着景砚的意愿摆弄出任意的形状,像是一块蒸熟了的糖糕,又甜又黏,软的要命。那个吻缓慢地向下滑动,一寸皮肤也不放过,全都盖上了景砚的印章。接着,皱成一团的绸衣也被褪下,落到了一旁。乔玉瑟缩了一下,毕竟还是早春,天气透着料峭,窗户半开半合,有风吹了进来。景砚叫他温暖了起来。天色已晚,余晖将落,乔玉和景砚的影子交叠在一处,因着最亲密的姿势,最亲密的接触,两个人似乎成了一个人。乔玉的小腿垂在软榻边,随着动作起起伏伏,才开始白的近乎发光,后来也染上了轻薄的红。他喘着气,偏过头,湿漉漉的眼睛还含着痛苦与快乐的泪水,隐约瞧见外头刚升起的月亮,那月亮圆的很,大约是圆满的好兆头。月如此时。景砚似乎不太满意乔玉的不专心,他的眼睛又被吻住,再看不见月生星垂,繁枝摇曳,什么也瞧不见,似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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