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小半天,夏许淮再度进宫,不为别的,直奔流风殿。
他过去的时候,夏墨时正独自靠在椅子上,慢慢品茶,每细呷一口,都要停下来回味着唇齿间的留香,远远地看见夏许淮的身影,还有些许讶异。
昨日夏墨时那样说,不过是他心血来潮的想法,也能够让游戏更有趣味,他想,也许自己只是不愿意这样将江山拱手,不愿意看到他夏家的江山断送在将来那个占用他身体和身份的人,不愿意将普天之下的百姓与一个具有那样无厘头想法的人联系在一块儿。
夏墨时由衷地认为,与其那样,他倒更宁愿将它亲自送到夏许淮的手上,在国家的励精图治一事之上,怎么说,他都不得不相信夏许淮的才能与魄力,是他所望尘莫及的,他不得不承认,纵然如今的自己与前世想必,已然强上太多太多,可比之夏许淮,却终归是要差上一截的。
所以,他才开出那种不影响大局,但对此时的夏许淮来说,或许足够恶劣的条件吧,只是不知,对方会作何回答,是选择抵死不从鱼死网破,还是一时妥协隐忍呢,抑或是他思前想后了一天一夜,终于决定,干脆给夏墨时一个了断,再另扶新主?
夏墨时不太在意,但又有些好奇。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约莫巳时三刻的样子,和煦的冬日暖阳挥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更明亮的光芒,夏许淮自雪絮飞花中而来,更显得剑眉星目,神采奕奕。
“许淮考虑的速度,真是有些出乎本殿的意料了,三日之期,尚未过半,许淮心中,便已经有答案了么?”
夏许淮淡然:“无伤大雅的损失,换得再一次的机会,一边是四局,一边是生门,其中选择,并不困难。明明殿下昨日不是说,我是个聪明人么,聪明人,自然该是选后者。”
夏墨时侧目打量了夏许淮一眼,原来那样的交易也不过换来一句无伤大雅,那昨天他那副恨不得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可怖状态,到底是要闹哪样?
不管夏许淮此言是真心还是假意,夏墨时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必然是驷马难追的,他既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己在明面上,假装成为被夏许淮控制的傀儡皇帝,那么,他就不会临阵退缩。
夏许淮反问道:“陛下所言,可当真?”
其实,他并不相信夏墨时会主动将手中的势力放弃,任由他全权掌控,但答应,就意味着有足够的时间,他虽然不知道夏墨时到底打的是哪国的算盘,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玩意儿,可他万分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夏许淮心下思量,反正他会重新整顿自己的属下,对外其他那些人,不管是拉拢也好,打压还是分化拆离也罢,亦或者是恩威并济软硬兼施,但总之,不论如何,只要他明面上依旧是掌控者,想要摆脱夏墨时变幻莫测的心思,远离夏墨时的控制,那么,于他夏许淮而言,重掌局势便是指日可待之事。
夏墨时不置可否,眼皮微掀,嘴角噙着笑意问道:“那么夏卿,可是准备好了?”
夏许淮梗着脖子,一言不发,但好歹也没再像先前那般,三贞九烈地拂袖转身离开,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答案。
夏墨时神色轻佻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长五岁的青年,眼神自额际美人尖为始,缓缓下滑,扫过俊俏眉眼、高挺的鼻梁鼻尖、落在没有弧度的薄唇上,之后再继续描摹他清冷的身型轮廓,投射过去的目光很是认真,如同是在研究一件完美的木雕作品。
但这样意味十足又稍稍带了点侵略性质的目光,在旁人看来,泰半会是色眯眯又具备羞辱性的,夏许淮虽不如此认为,但亦有些扛不住这道热切的视线,遂只得开口表一番忠心,将他从各色属下那里听来的话摘一句出来,说与夏墨时听。
这句话是:“但凭殿下吩咐。”他心道,虽不能做到卑躬屈膝,也一向做不来那等奴颜婢色之人,但他堂堂定国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墨时也总该消停点了吧。
如他所愿,夏墨时收回了那令夏许淮颇为不自在的打量,自椅子上起身,三两步从一处暗格中拿出一个黑色的长颈细口瓶,轻轻置于桌上:“那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夏许淮紧抿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走过去,打开瓶子,面不改色地服下了内中药丸。
夏墨时惊讶于夏许淮的胆大妄为,竟敢在不知此为何物的情况下吞下去,果真是自信且自负得令人讨厌。
夏墨时似笑非笑:“定国候果然是好胆色,只是我小人之心,还得亲自查探一番。”
随着他的走动,俩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在夏许淮后退之前,一个冰凉又柔软的触感落在了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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