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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是不该如此严苛。&rdo;没了任务束缚，无需以力相博的池年同意，叹息说：&ldo;她死的的确惨了些。&rdo;池年没有吃晚餐。趁着昏黄暮色，她回到主峰，前往众人避而远之的比试台。她将姚轻语的尸首扛起，借原田田丹炉的火，化作一捧灰飞抛洒。原田田不懂池年此举之意：&ldo;您分明不用如此。将她尸首还给族人，已是大德。&rdo;&ldo;它们不会要的。伪善罢了。&rdo;姚轻语罪证坐实，不死也会被族内除名。她若是活着，下场只会比死尸更加凄惨。这一捧灰飞让她归于尘土，不至于尸首由人糟践分食。&ldo;魔尊。&rdo;原田田化作小男孩的模样，犹如软软的肉包子，拽住池年的袖口，&ldo;您去哪儿，田田便跟您去哪儿，您不要再抛下田田了。这世上，您这般的人，田田只见过您一个。&rdo;就像当年她剑破重云，自天边降临救他一样。她没有一走了之，而是将他送到药房，随手提及要他炼丹。原田田一直以为池年只是无趣。哪想她早已心思千虑。&ldo;可我不能带着你呀，接下来我要去找真神算账了。&rdo;池年摸摸他的小脑瓜。分明看过太多生死，也历过太多杀戮，仍旧是有些敬畏后怕，&ldo;你好好炼丹，好吗？&rdo;原田田没法不答应。他总觉得这次又像上一回那般，魔尊与他潇洒告别，便再也没回来的可能了。……清湖畔唯有一株高树花开不败。池年没见过这树，只觉得这花朵似月华出尘不染。原来真神身上那股淡雅清远的味道都是这花染的。&ldo;师傅。&rdo;池年缓缓走近，行了个礼，才抬头对上司天明疑惑的眸子，&ldo;您为什么要出手？&rdo;&ldo;什么？&rdo;&ldo;我撕符的时候，您捂住了我的眼睛。我不会认错您的手掌。&rdo;池年说的面不红心不跳。系统却几乎超载：主人您是在表白吗？真神深远无垢的眸子微颤，而后紧抿的薄唇启合。他叹了一声，&ldo;为师很欣慰。&rdo;&ldo;您之所以捂住我的眼睛，是因为您知道我使用的符根本不是我自己画的，也不是您寥寥几笔画的符咒。您早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调换了我符咒的顺序。&rdo;池年缓声：&ldo;真神，您借我的手，杀了姚轻语。用真神画下的符咒。&rdo;这根本不是一个神仙圣明该有的样子。池年怀疑这个世界已经乱七八糟无法重归正轨了。可它现在还好好的，唯独面前的真神失了风度德行。&ldo;真神，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rdo;池年逼近司天明，&ldo;因为我是您唯一的弟子吗？&rdo;&ldo;不止如此。&rdo;如此四字之后，司天明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兀自站起，故清峰上吹起寒冷的风，一朵花从枝头坠落。司天明捡起落花，放于池年掌心，那花朵迅速衰败消散。&ldo;我不能说。&rdo;见池年紧紧握着拳，司天明淡声道：&ldo;阿年，为师命你不要再查了。&rdo;&ldo;……&rdo;池年心惊不已，可他已然凑近面前，右手握住她的脖颈轻抚，&ldo;就这么呆着，不好么？我教你修炼，与你长生，你若不喜欢千衍宗，也可换个地界。&rdo;&ldo;师傅，您疯了。&rdo;池年打开他的手，&ldo;我非要去。如果您不答应，杀了我吧。&rdo;……池年不可能不完成任务。她不敢再用这些真神给的符纸，于是找到宗主全数赠与。&ldo;小姑娘，你和司先生吵架了么？&rdo;&ldo;没有。&rdo;池年笑容明媚，&ldo;我疯了和真神吵架？&rdo;她说的在理。可叶兴总觉得真神闷闷不乐的模样。就算真神这些年在宗内郁郁寡欢，可从这小姑娘来宗内后，也有了些生气。分明不可能，可叶兴想不到还有谁能让真神情绪起伏。&ldo;不要惹真神动怒。&rdo;叶兴担心池年恃宠而骄，好心提醒，&ldo;若是违反了真神的原则，他连挚爱都会下手。&rdo;池年并不觉得这是很可怕的。若是司天明做不到，那才是不对了。第二日，比试台修葺完毕，没人敢问姚轻语的尸体去了哪里。池年最后一轮上场，对手是一路连胜的林约。&ldo;师妹，我认输。&rdo;林约说：&ldo;还请师妹高抬贵手。&rdo;一句话，从放水变成害怕。昨日姚轻语暴毙的场景历历在目，池年感到众人惊吓提防的目光，无所谓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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