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妙真人似陷入回忆,想了想又道:“他两兄弟吵架,被贫道无意中听到,他二人资质都是绝佳,贫道教的法术,他二人早已学会,便开始觊觎起观中经阁中的书。”“景阳王或许不知,天一观传道几百年,数代先贤也曾留下许多经书,从旁处也搜罗来无数秘笈,这些经书秘笈有正有邪,有些是禁止修行的,他兄弟二人修习道法快,这本是好事,若是在那经阁中看些好书,那也没什么,谁料,竟将主意打到了邪书上去……”张未留和吕至阳二人吵了一架,元妙真人听到此处,心头大怒,当即便跳出来大骂二人。二人一见被师尊发现,吓得立即跪在地上认错,吕至阳抢先说是自己带坏了弟弟,那张未留也痛哭流涕,说自己不听哥哥劝告,才犯了大错,求元妙真人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恕他罪过。元妙真人见张未留不过是半大孩子,心中不忍,便令他起来,张未留不肯起来,元妙真人一时心软,便弯下腰去伸手扶他,谁料,张未留突然发难,一出手便是一张鬼符,令元妙真人动弹不得。张未留一朝得手,笑道:“师父的法术怎么失灵了?”吕至阳见状怒骂他怎敢得罪师尊?张未留一拍手,“反正都已经得罪了,哥哥此时不帮着弟弟,难道还要放了他不成?”元妙真人说到此处,一双粗糙的大手抚了抚双腿,语中酸涩道:“吕至阳被他说服,他二人联手将我双腿打断,又在我身上下了禁制,令我法术全失。”说到此处,他抬头看向李挽澜道:“景阳王,不如你再猜一猜,他二人为何不立即杀了我?”李挽澜略一思忖,道:“本王猜一来是因为弑师不详,二来怕是对真人还有所求。”“哈哈哈哈,不错!”元妙真人目露赞赏之意,笑道:“正是如此,他二人虽资质极高,但也不能无师自通,有些深奥的法术还需向我请教。”月迎仙你来了李挽澜奇道:“道长怎么肯再教他二人?”元妙真人苦笑不已,“我一生痴于修仙,吕至阳在修仙一途,与我极像,常常有发人深省的奇思妙想,引得我不得不开口,张未留修炼那《鬼禁之术》,贫道碍于祖训未曾翻阅,心中其实也曾动过心思,那张未留拿书中句子来求教,正合贫道心意,贫道听得多了,心有所悟,偶尔点拨几句。后来,张未留在天一观待得无趣,远走滇南,自创永生道,将贫道带到此处囚禁。”“真人这些年受苦了!”李挽澜不胜唏嘘。“哈哈哈哈!”元妙真人长笑一声,道:“贫道这是自作自受,种因得因,种果得果,没什么值得同情的。昨日,见到景阳王,贫道才知,那张未留狼子野心,竟然还想坐上皇帝宝座,可笑,可笑!”待元妙真人笑完,李挽澜才道:“真人昨日说,有事想托付给本王?”“不错!”元妙真人郑重道,“贫道如今已风烛残年,此生修道无望,这一身道法却还想传给有缘人,昨日景阳王拒绝了,今日,却又为何改变了主意?”李挽澜沉默了半晌,才将旬墨之事说了,元妙真人听了惊叹不已,叹世间竟还有如此修为通天的人物。他听得神往不已,恨不能立刻与旬墨切磋一二。“贫道老残病弱,不能得见这样的高人,实在是平生憾事。如此说来,贫道更要将道法传你,将来你与他一较高低,也了却贫道一桩心愿。”李挽澜想了想,道:“真人为何选本王承受衣钵?”元妙真人笑道:“这世上还能有谁比得上景阳王?论资质,你不逊于吕至阳,论势力,你更比他高上一层,张未留已经伏诛,吕至阳却还逍遥世间,贫道既然要借刀杀人,自然要借一把绝世宝刀,景阳王难道自认不如?”李挽澜哈哈长笑,跪倒在地上,欣然认了师父,正要叩拜之时,忽然想起什么,又道:“且慢,还有一事要与真人说明。”“但说无妨!”“真人还有两个女弟子,本王要拜在她们前头,做师兄才行。”元妙真人诧异之极,“哪里来的两个女弟子?”李挽澜于是将吕至阳后来成了国师,代元妙真人收了清华公主和殷七七为弟子之事说了。并将她二人人物品性一一赞了一番,又说清华公主如今成为清皇与刘意争霸天下,而殷七七如今却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说起殷七七时,心中钝痛,如被一把钝刀子割在心上。元妙真人听完叹道:“果真洞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贫道不过被关在此处十几年,世上却已天翻地覆。”想了一想,又道:“吕至阳参与朝廷中事,天一观看来繁花似锦,如日中天,却哪里还是清修之地,迟早引来杀身之祸。”元妙真人答应李挽澜所求,李挽澜才郑重的拜了下去,认了师父。元妙真人大喜,教了李挽澜画符,先解了身上禁制,又替李挽澜拔除旬墨种在他身上的符。拔除旬墨的符时,少不得又是一番赞叹,这符箓之术世所罕见。自此后,李挽澜便跟着元妙真人学习道法,元妙真人自感时日无多,也不敢多耽误。二人一个急着教,一个急着学,除了休息,全天都在一起。好在李挽澜天资聪颖,囫囵吞枣的都学了下去,只待日后慢慢消化。终于到了元妙真人大限之日,他将自己画好的传道符,贴在自己和李挽澜身上,将自己毕生修为传给李挽澜,而后,闭上眼欣慰仙去。李挽澜半道出家修道,虽是有目的,但在后来与元妙真人的朝夕相处中,早已被这位老人的智慧,才华所折服,真心将他视作毕生之师。李挽澜按照元妙真人的心意,将他埋葬,又默哀了半日,便按照伏生传来的消息,去寻殷七七的下落了。旬墨抱着殷七七出了滇南大凉兵的兵营,大步离了滇南往京都方向去。殷七七一直陷入昏睡之中,旬墨带着她晓行夜宿,一路上行的极快。休息之时,旬墨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看着殷七七睡颜良久,内心一番挣扎,还是迟疑着将丹药喂到了殷七七口中,那丹药入口即化,殷七七发出一丝闷哼,便再了无声息。而旬墨怀中的玉莲花此时光彩更淡,死气沉沉,只能在花心中偶然惊现一丝光华。做完这些事,旬墨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有些不稳,这一日,他没有赶路,似乎要平复自己紊乱的心绪。惊梦那声音如万人同时从一个口说出,带着层层叠叠的回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惊飞一树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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