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拿着书扬了扬,然后又放回桌上了,速度太快,映桥没看清,隐约觉得是&lso;文韬&rso;两个字,于是判断他看的是《六韬》,《文韬》后面是《武韬》,到书架上一看,果然看到《文韬》一册空缺,忙将后一册《武韬》取来递给他。她学乖了,拿完书,见杯中的茶喝光了,又殷勤的倒满,然后奉上,他瞄了她一眼,没接茶,映桥便讪讪的收了手,在一旁恭候。季文烨垂头蹙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开口要她磨墨,映桥见她展现用处的时候了,忙靠到桌前,熟练的加水开磨。因为父亲的关系,映桥对文房四宝很是熟悉,磨出来的墨浓淡始终,而且磨墨时间长了,容易手酸,映桥还练会了左手磨墨,右手倒左手不带停歇的。&ldo;墨磨的不错。从你这一段日子的表现来看,你倒是挺习惯伺候人的。&rdo;他道。&ldo;……&rdo;映桥笑道:&ldo;在老家的时候,有算命先生给我卜过一卦,那会我家还没败落哩,就说我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现在想想算的可真准。&rdo;季文烨似笑非笑的道:&ldo;这般诅咒你,你爹没叫人打他一顿吗?&rdo;&ldo;是想打了,不过那算命先生接着说,这种劳碌命只有两年,到及笄之年为止。于是我爹想想就没打他,只是没给算命钱。&rdo;她今年十三岁,再过两年,正好十五及笄。这故事是她随口扯出来的,为的就是再次重申她会赎身。季文烨哪能听不懂,冷冰冰的道:&ldo;你是不是撑得慌,还嫌饿的不够。&rdo;映桥绷紧嘴角摇头,这话题就此打住,不敢再说了。他好像有心消遣她,将墨磨好后,并不动笔,而是心不在焉的翻了翻书,然后将书一扣,对她道:&ldo;你以前是平民百姓,你来说说你对锦衣卫的印象。&rdo;这是引蛇出洞吧,不能中计。她为难的道:&ldo;我哪有资格评判,就是当世的人也没资格,锦衣卫是对是错,我觉得还是交给后人评说比较合理。&rdo;&ldo;耍滑头。&rdo;他托腮看她,嘴角挂着笑:&ldo;我就听你的想法,若是你说的好,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你若是糊弄我,我会给你点厉害看看。&rdo;娘咧,哪有强行纳谏的!她想了想,把以前看过的故事改了改,讲了出来:&ldo;给您讲个故事,您就懂了。话说刑部,大理寺和锦衣卫一齐抓一只兔子,三伙人来到森林外,刑部的人先进了林子,把兔子的七大姑八大姨全查了一遍,无果。大理寺的人把林子里的兔子窝掏了一遍,还是无果。轮到锦衣卫了,锦衣卫的人直接进了深林,片刻后揪了一只熊出来,就听那熊嚎道:&lso;别打了,别打了,我是兔子,我是兔子。&rso;&rdo;季文烨怔了怔,又好气又好笑的道:&ldo;亏你想得出来!&rdo;太好了,没生气。映桥谨慎的道:&ldo;那时候我爹被抓进去,就是这样的状况,幸好您伸出援手救了我们,否则我爹就是那只熊的命了。&rdo;她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不仅巧妙的回答了问题,还顺带的拍了下马屁,真是完美。&ldo;……我不做这行,少作孽,还是对的。&rdo;他微微闭目,怅然道。映桥不敢妄加评判他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沉默不语,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会救自己,可实在没那胆量,就当他其实是个善良的人,不愿意跟锦衣卫的人同流合污吧。&ldo;我想出散散心,你去拿伞。&rdo;映桥瞅了眼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叹道:&ldo;……好吧。&rdo;&ldo;什么叫&lso;好吧&rso;?&rdo;&ldo;是,主子!我这就去拿伞!&rdo;她改成欢快的语调。季文烨虽然和侯府的人来往不密切,却很喜欢府里的假山湖泊,叫映桥撑着伞,漫步雨中,去湖边看烟雨水景。映桥高高举着伞,照顾他,不一会,身子被淋湿了半边,不由得想起随父进京的情景,便也惆怅起来。上了九曲桥,走了一段,她发现湖心亭有人,不觉一怔,心想谁在这里烧什么呢?仔细一看,居然是侯爷,一边烧着黄纸一边抹泪。此时,烧纸的侯爷发现了季文烨和云映桥,他木然站了起来,冒雨走出亭子,表情十分哀伤:&ldo;文烨,你来的正好,今天是你姨娘的头七,你也来烧一张纸吧。&rdo;&ldo;可笑。&rdo;语气充满了对父亲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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