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十四岁。”商悦棠看他瘦瘦小小的样子,实在心疼。想他十四岁的时候,还是个漫山遍野追着老虎撸大猫的熊孩子呢。他从广袖中取出一柄长剑,剑身修长,剑刃碧绿,又带月华之流光。喻景宁今日惊讶得多了,如今也就见怪不怪,但还是感叹:这便是传说中的袖里乾坤之术。“此乃松石剑,今日便授与你。”松石一名,出自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商悦棠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真传弟子了。”江晏眼睛闪闪发亮,赶忙从床榻上下来,单膝跪地,双手接过松石剑。他朗声道:“徒儿多谢师尊!”商悦棠无奈扶额:“我说了不用跪了吧。”江晏红着脸道:“但师尊说至亲之人除外……我……”少年的小心思显露无疑,商悦棠淡然一笑,道:“好。下不为例。”作者有话要说:喜提弟子x1,事务大总管x1喻景宁:我不是,我没有。☆、刀法(修)见商悦棠和江晏师徒情深,喻景宁不免艳羡。他六岁被家族送往白龙陵教养,一年探亲一次,至筑基期后,被勒令禁止探亲。而在白龙陵中,弟子众多,他并非天资聪颖之人,也得不到师父的重视。甚至因为师兄品行恶劣,其他同门也不愿和他来往。或许,就这样加入天下宫也不错?虽然天下宫现在只有三个人,但他相信,只要把商掌门的名号传出,前来投奔拜师之徒必然络绎不绝。谁料,将此想法说出后,商悦棠却是摇头:“不行。”他追问:“为何?”商悦棠答道:“我要的是天下人臣服于天下宫,而不是臣服于我。”剑圣之名一出,四海八荒,莫敢不服。可他想要的,是重振天下宫的威名,恢复天下宫昔日的盛景。若千年前,天下宫的弟子追守的是“剑”,那在门派大厦将倾时,便该人走茶凉。可即便师门没落,世人冷嘲热讽不断,仍有弟子守候至今,便说明他们追守的,不是天下宫呼风唤雨的大能,而是天下宫其本身,他们追随的,是天下宫救世济人的信念。因此,商悦棠决定,他的剑,只为镇守而出。“此外,因为某些原因,我不方便使出全力。”他随手一剑,便可颠倒日月乾坤。在道法衰绝、天道隐匿的灵涯大世界中,他的存在就是规则运转中的一个不谐音符,容易惊醒“法则”。而且,若仗着自己实力强大便肆意妄为,亦是对开天辟地的道祖们的不尊敬。喻景宁点头,掌门所想,自有其中道理。“那我们又该如何将天下宫的名头打出去呢?掌门,恕我直言,天下宫已经沉寂了太久,在如今的修真界可谓完全籍籍无名。”听到此言,江晏愤愤瞪了他一眼,像一只龇牙咧嘴的小兽。我说的实话嘛……喻景宁默默把自己缩起来。商悦棠弹了一下江晏的额头,小施惩戒,江晏捂住那块地方,揉了揉,又透过指尖的缝隙去看商悦棠的脸。他刀裁墨画的眉眼,微微上挑时,有着一树繁花的妍丽,但浑身又透出刀剑的锋利。美艳与英气,糅合成独属于他的颜色,夺目无比。一旦看了,就再也忘不掉。一旦拥有,就再也放不开。江晏一头撞进商悦棠的怀中,蹭了蹭。他的身子很轻,像是空心小鸟。商悦棠只当他是孩子撒娇,揽住他的背,安慰似的顺了顺毛。商悦棠对喻景宁道:“要打出名头,第一步,还得借借你老东家的东风。”喻景宁不解:“恩?”白龙陵在西山是有几分名气,但多是负面的。这风一吹,还不得吹出个香飘十里的臭豆腐啊。商悦棠狡黠一笑,心里算盘叮当作响:“我可是等着他们过来‘兴师问罪’的。”白龙陵。忍受着痛苦以及路途上众人的指指点点,赵水冬拖着残破的身躯回到门派中。守门弟子一见此景,大惊,连忙去通报赵水冬的父亲——赵长老。赵长老御剑而来,见儿子此般凄惨模样,顿时目眦欲裂,扑上去抱着他痛呼:“我儿!是谁伤你至此?!”赵水冬仅剩的一只手拳头紧握:“喻景宁!”“什么?”赵长老一惊,喻景宁是他座下弟子,其资质与能力他再清楚不过,“他才筑基中期,怎么可能伤害到你?”赵水冬推开父亲,切齿痛恨道:“还有劳什子的商前辈!”“那是又何人?”赵长老一头雾水,这赤云城内,何时又冒出一个姓商的修士了?赵水冬将父亲丢在身后,独自前进,步伐越来越快,显然气极:“我今日去天下山找江晏,撞见了喻景宁和那个贱人,不知道他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断我一臂!”“水冬,莫走得如此之快,牵扯到你身上的伤就不好了。”赵水冬停下步伐,背影像是一株停满了食人鸟的古树。他指着覆盖在断臂处的寒冰大怒道:“没见着我肩膀上沾的这东西吗?火燃不尽,刀切不碎,该如何处理?!”赵长老说:“你先去大殿候着,我这就请示掌门,他必有办法。”大殿内。白龙陵掌门白靖端坐于宝座上,往下,长老们按身份尊卑依次就座。白靖开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赵水冬,你所述可皆属实?”“弟子所言皆为亲身经历之事,不敢弄虚作假。”赵长老上前一步,为儿子请愿道:“白掌门,水冬是奉您的命令去天下山征地的。如今却为奸人所害,落得如此下场。此人明知水东身份,却仍做出如此举动,分明就是不将您的脸面看在眼里!”白靖居高临下,审视着赵姓父子的表情,一人脸上道貌岸然,另一人脸上则是怨气重重。白龙陵门中有两位金丹修士,本是小门小派,但在招揽了一位元婴期的客卿长老后,顿时一跃成为赤云城修仙门派的群龙之首。赵水冬的境界虽然再无突破余地,但凭其金丹初期的水平,在赤云城修士中亦有一席之地。而其父赵长老更是在不日前突破金丹后期,冲击元婴,想来大有可为。此事不得不重视。他道:“你上来,我看看。”赵水冬上前,将被寒冰覆盖的一面给白靖检视。白靖伸手触碰,在触及的一瞬间,蚀骨寒意沿着他的手指爬进了骨髓。他连忙甩开手,看向殿下左排第一位人物。“老祖,您看——?”客卿长老南门翁慢条斯理将手中茶具合拢,右手一抓,气流旋转,赵水冬便被吸了过去!“呜啊啊啊啊啊啊——!”凄烈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他重重倒地,抱着残缺的右臂□□,鲜血喷涌而出,将他半边身子染红!“一击即碎,不过如此!”南门翁冷笑道,手中冰晶化作烟雾散去。天下山。“……对灵气的掌控是出刀的要点,刀刃附着的灵气太弱,会给对方可乘之机,反之灵气过多,又是挥霍了。在你日常修行之时,也应把握好灵气的用量,千锤百炼后,方能领悟真意。”商悦棠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点拨喻景宁的功课。喻景宁修行刀法多年,一直循规蹈矩,按照师门提供的典籍进行练习。典籍上未曾记录过这些要点,师父亦不曾对他进行教导,以至于他根本不曾知晓此中乾坤,如今被商悦棠一提点,顿时豁然开朗。他当即尝试控制灵气的用量,但却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象中简单。神识引领大量灵气附着上刀刃,为易事,但当他想再进一步,使其均匀分布时,却只觉得这灵气如同羽毛般飘忽,神识一旦上前捕捉,它便轻扬而去了。一时间,额头被逼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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