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默默站着,谁也没说话。半晌,九千胜道:“绮罗生呢?”最光阴早知他会问起,展开另一只手,掌心乃是一片牡丹之瓣:“你知道他是谁了,对吗?”“嗯。”九千胜颔首,指尖抚上那牡丹花瓣,然,相触的瞬间,花瓣透出一股淡淡余香,随即,化为浮沫,“这……”最光阴手掌轻握,似是拢住那最后一点余香:“时间不对的人,改变了已知的时轨,宿命,已经变了。”话说至此,九千胜便已知道了那人的结果,沉默了许久,道:“你会讲故事吗?”“不会。”直截了当的拒绝,让他知道那故事之中,定然存在着太多悲伤。“九千胜。”“嗯?”“也许,并无你我想象中的悲伤,因为,时间,是永远无法回头的常数。”“是吗……”“今夜,陪我看星罢,你想知道的故事,天上的星会闪烁给你看。”“好。”十一、蝶梦梦蝶层层叠叠的琴声,在水波里变成恍惚的旋律,仿佛是某首熟悉的曲子,却打乱了顺序与音调,忽近忽远,渐渐消失。听觉,触觉,视觉……呼吸的瞬间,呛入的水令混沌的思维稍稍清晰,绮罗生本能的浮上水面,眼前是沉眠前所见的天池,池中波光云影,池边繁花簇锦,还有……一个倚着树睡着的人。是梦吗?前世是梦,或者此时是梦呢?绮罗生游至池边,放轻动作上了岸,走至那睡着的人身边。依旧是少年的面容,自从失去时之心,时间再也不能在这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所以那张脸,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疏离之中带了一点未消的青涩,只是眼角眉梢,细微的神色却已改变太多。除却云渡山的最后一战,转命之后的他便不曾见过那狗头面具下藏着的面容,而那一战中,他却无暇细看。绮罗生缓缓在那人身边坐下,一双紫眸静静打量着睡着的人。最光阴似是太过困倦无意间睡着,头歪着靠在身后的花树上,细细的几缕发辫在脸上投出轻飘飘的阴影,他双手还按在横于膝头的一张琴上。那琴实在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自己画舫上那张。风过,吹落枝头繁花一朵,轻轻擦过最光阴的侧脸,往琴上落去。绮罗生抬手一截,花落于掌心,被轻轻拢住。然那人却仍是微微一动,末端微翘的眼睫颤了颤,琥珀色的眼眸缓缓睁开,惑人的浅金色绽开,似乎惹得手心的花变得有些烫了。四目相对。半晌,最光阴轻声道:“……绮罗生?”“嗯。”绮罗生松开手掌,风一吹,花飞落于一旁池中,牡丹香气渐次浓郁。最光阴又看了他一阵,道:“我终于梦到你了吗?”绮罗生一怔,被那终于二字刺得心口微涩:“你听得见心跳声吗?”最光阴闻言,微微阖眼,似是凝神聆听,片刻,道:“我听到双心之声。”“是啊,”绮罗生一手覆上心口,不知何时,时之心已恢复了从前的频率,而自己的心亦开始跳动,“所以,这不是梦。”最光阴蓦地抬眼看他,随即一手覆于他手背,微凉的温度,以及传递而来的双心振动,真实得令人觉得不实。绮罗生正要接着说些什么,最光阴却猛地将琴推入他怀中,随即化影而去。“最光阴……”这变故来得突然,绮罗生还未反应过来,那人早没了影子。怀中的琴依稀带着一点温暖的体温,绮罗生一低眼,却见了琴面上淡淡的一痕水迹,指尖触碰,犹自温热。泪痕。绮罗生将琴安置于一旁,正打算去寻人,却见光华一闪,一人负手立于身前,白色罗衣,珠光微闪,面容俊俏精致,却自成一番气度。“城主。”“你醒了,”时间城主道:“同我饮茶罢。”言罢只见他手一挥间,两人转瞬便已身在饮茶的花园之中。入座,桌上的热茶腾着袅袅茶烟,城主意甚悠闲的端起茶杯,浅呷一口,看着对面毫无动静不知在想什么的人,道:“你有事要问吗?”绮罗生回神,道:“正是,吾有一事正想请教城主。”“嗯。”城主应了一声,示意他往下说。绮罗生将沉睡时自己所经历之事一一告知,末了,道:“城主,这是你所说的梦吗?”城主端着茶杯,淡淡道:“也许。”“若不是梦,为何我……”“一劫的结束,是另一劫的开始,你如何能确定自己化解了暴雨之劫,最光阴与你之前世便不会再历下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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