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仰头对上季辰远的唇,伸出舌去舐舔,“有些干了。”
季辰远没有回应,只将他的舌头嘬进嘴里,慢慢地吮吸着。
两舌相绕,彼此纠缠着相互交换津涎。似如鱼得水,沉溺着,遗忘先前的干涸。
余风紧紧扣住季辰远的头,额头抵着额头,唇间难舍地交探着。
季辰远感觉身下的人似有些心慌,有些不安,连带着亲吻也有些猴急,不似往日般的柔情似水。
他含住余风的下唇撕咬着,右手抚过眉梢,再顺着散乱的青丝,耐心地将毛躁抚平。
“风儿,在呢,我在。”季辰远又在余风鼻尖吻了下。
余风静静对着他的目光,“我知道,跑不掉的。抱我。”
季辰远侧着身躺下,伸手探过余风的肩,将他搂入怀里。
已是酉时,天色渐渐昏暗。屋里没点灯,两人相拥在一片暗沉里,却彼此照耀着。
“好热,身上出了汗,刚刚陈小没让我去洗。”余风在季辰远身上拱了拱。
季辰远在余风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那我让他们烧了水过来,在屋里洗?”
“嗯。”余风点点头。
季辰远刚要起身,就又被余风拉住了衣袖,一脸的欲求不满。
两人拉拉扯扯地,又亲又黏地好一会儿,季辰远才整了衣裳到厨房里去烧水。
……
翌日,余风和李翠儿连同陈小被送到了紫荆山上的清云寺。
“辰远”余风依依不舍地拉着季辰远。
季辰远捏了捏余风的手,“明日傍晚我便来接你,这清云寺的怀空住持原也是在宫里祈天殿的,是旧相识了,定然不会欺负你。且这寺内也是自传了一套武功,皆是习武之人。你于此处,我倒是放心的。”
“你明日就要涉险,叫我如何又能安心?”余风耷拉着小脸,扯着季辰远的衣衫幽怨道:“我们,我们就要分开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这叫人怎么顶得住嘛!”
两人在清云寺门前凄凄惨惨,真是叫人好不厌烦。
季辰闵靠在马车边,无语至极。他一会查看马儿是否吃饱了,一会又询问林佑马儿的通便情况,后又入了清云寺,把余风他们要住的寮房都打理妥当。结果出来一看,两个人居然还在讨论什么时候再去买赤豆糕。
季辰闵实在是看不过眼,一头钻进马车里拉了毯子和周公下下棋。
终于,两人在炊烟就要升起前,难舍难分地道了别。
用过晚膳后,怀空来到了余风的寮房。
余风见了他,忙道:“怎敢劳烦住持亲自过来,竟是小辈失礼了。”
怀空已是悬车之年,但却依旧神采奕奕。花白了的长眉,并未因这惨淡的颜色而更显憔悴,反而是更添了些精气神。
怀空摆摆手,“施主言重了,贫僧不过是饭饱之余想寻一僻消遣地罢,倒是自在惯了。不知那些小子得力否,这寮房可是收拾妥当了?”
余风笑道:“好得很,住持费心了。”
怀空:“住得舒坦便好,若能为施主一解这几日的忧思,这倒不算什么。”
余风闻言,稍稍一走神,怀空又说:“既是难得的羁缘,又怎恐一捏就散。这尘世里的劫,唯这颗心是最难破的。纵有心存不歹之人作怪,也最搅不乱那执念。”
余风:“住持可否再解解竟是谁在作怪?”
“只是些蝼蚁。”怀空笑了笑,又说:“这再多的可就说不得了,万事终有一解。守得云开方能见一明。”
……
紫荆山上,漫山的紫荆花开得沸沸扬扬,远远看着,团红一片。
余风坐在寮房前的青石椅上,手上把玩着枝上飘落的紫荆花。
月色半遮半掩,夜风旖旎,余风心中坦然开朗,来往亦是从容。
隔日傍晚,在余风的心心念念下,晗王的马车幽幽出现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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