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已经灭亡400年了。”
当这句话从苏小姐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顾不言的天塌了。
"胡言!"他猛地转身,飞鱼服扬起的气流掀翻茶几上的《明史》:"我离京时陛下刚赐宴庆贺徐达大破王保保,应天府城门新漆的朱砂还未干透——"
苏婉清指着电视,屏幕里正在播放《洪武大案》的雪地行刑片段。
当绣春刀斩落李善长头颅时,顾不言突然暴起,刀鞘重重砸向液晶屏。
保护电视的玻璃飞溅,他眼底泛着血丝:“锦衣卫诏狱行刑从不用刀!这是构陷!”
"这是电视剧!"苏婉清攥住他颤抖的手腕。
“此物叫作电视剧?”好奇怪的名字,顾不言看着画面里一群人对着朱元璋磕头高喊万岁,不由得一怒,“放肆,陛下不长这样!这是欺君!”
“诶诶诶——”苏小姐也顾不得害怕,赶紧抓住顾不言,生怕她再把自己的电视砸了。
顾不言突然安静下来。他凝视着屏幕里飘落的雪花,那些雪渐渐与记忆重叠——洪武元年冬月,他亲手将冻成冰雕的北元细作从诏狱拖出时,天空也飘着这样的雪。
“早知道你这么麻烦,就不带你来我家了。”苏小姐揉揉头,看着顾不言半脸的血,麻烦的说道,“你怎么还不处理伤口?不疼吗?”
“我的药包丢了……”顾不言被呵斥后,反而像一个犯错的小孩,“至于小姐给我的药,我不会用……”
“诶呀,笨,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人?”苏小姐嘟着嘴,秉承着好人做到底的想法,拿起地上的药,试图给顾不言涂药。
可是马上苏小姐就意识到了一件尴尬事。
那就是顾不言有点高,自己有点矮,不方便。
“蹲下啊,你怎么这么——”
苏小姐还未说完,顾不言已经光速蹲下,抬起头等着苏小姐帮忙。
苏小姐看着顾不言的脸,脸色微红,不得不说,虽然人蠢了点,但还是很帅的啊。
星目剑眉,刀刻般的脸,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受了很多苦,见了很多事的沧桑感,非要找一个词形容的话,苏小姐认为可以称之为历史的厚重感。
这张脸能看到悲伤,迷茫,坚强,唯独看不到一点快乐的感情。
"伤口要化脓了。"苏婉清拆开创可贴包装,仰头对上他低垂的眉眼。顶灯在他鼻梁投下刀锋般的阴影。
碘伏棉球触及伤口的刹那,顾不言肌肉骤然绷紧。苏婉清发现他后颈有道蜈蚣状的旧疤。
“这是?”
"至正十九年,张士诚的钩镰枪。"他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二哥用身子替我挡了第二枪。"
“小姐,可以涂药了吗?”
顾不言出言打断了苏小姐的思考,后者红着脸轻轻为顾不言上好了药,顺便贴了创可贴。
“洗把脸吧,你脸上血迹怪吓人的。”苏小姐站起身带着顾不言来到卫生间。
可是顾不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别告诉我,你不会洗脸。”苏小姐微笑中带着一点威胁。
“这是啥?”顾不言指着水龙头。
苏小姐无语,亲自示范一次后,顾不言连连点头,学的有模有样。
浴室镜前,顾不言对水龙头如临大敌。水流突然喷涌时,他本能地拔刀横劈,却在刀光中瞥见自己破碎的倒影——这个被困在铜镜里的幽灵,连影子都比现世淡上三分。
"此物...颇似工部的自雨亭。"他指尖抚过恒温花洒,水汽里,苏婉清看见他背上密密麻麻的旧伤。
洗干净后,苏小姐看着顾不言,不由得感叹女娲造人时候的偏心,脸上的血迹和脏东西去掉后,面前的男人又帅了一档。
当月光透过百叶窗渗进来时,顾不言正盯着外卖单上的二维码出神。"此乃军情密报?"他用刀尖挑起塑料袋,"为何绘满西夏文?"
苏婉清咬着奶茶吸管,看他一板一眼地研究塑料叉:"这是聚宝斋新出的餐具?比官窑的甜白釉还透亮。"
“你这个颜值说实话,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话,出道当个男明星一点问题都没有。”苏小姐并不理会他,只是打趣道,顺手拿起自己的手机,“你家里的电话是?”
“电话?是啥?”
“就是你家里人的联系方式。”苏小姐强忍着想打顾不言的冲动。
“我没有家人。”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不是要对竹马报恩吗,离婚哭什么 我和山海经做同事的那些年 极寒末日,开局亿万物资囤女神 神眼奶爸:鉴宝从赌石开始! 为了成为英灵,我在历史不断搞事 阴阳风水师 我,大奸臣!开局绑定女帝! 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 让你当秦王,你把六国灭了? 魔童:我截教天角蚁,收徒申正道 截胡S级房车,我在逃亡中收美女 独舞晨夕 我在中医学院等你 我,地府特派文化工作者 四合院我住西跨院 情诗画意歌 临危受命,我七天边路杀穿KPL 三枪干碎魔神梦! 让你攻略女神,你怎么成魅魔了! 开局赶出圣地,其他势力全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