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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抉择之难逆意而行（第2页）
"退！"彭羽揽住顾瑶腰身疾退七步，袖中金针暴雨般洒出。
针尖触及毒蝎瞬间爆开金色电弧，焦糊味中混杂着令人作呕的甜腥。
他忽然发觉顾瑶后背渗出的血迹正在发黑——方才斩断傀儡时，竟有缕黑气顺着冰剑逆流而上。
远处观战的修仙者突然骚动起来。
某个小宗门弟子指着逐渐成型的逆五芒星阵尖叫："是往生殿的蚀骨瘴！"人群像被惊散的鱼群四散奔逃，有个筑基期的剑修御剑不及，被突然暴涨的阴影缠住脚踝拖进地缝，只留下半截还在抽搐的残肢。
顾瑶的冰剑开始不受控制地嗡鸣，剑身上的霜花正被黑气侵蚀成诡异紫斑。
她突然踉跄着撞在彭羽肩头，后颈浮现出蛛网状的青黑色纹路："那些傀儡...在共鸣血契..."
"别说话。"彭羽并指按在她颈侧天容穴，一道真元化作银蓝色丝线钻入经脉。
当触及心脉处那团黑气时，他瞳孔猛地收缩——这分明是彭氏禁术《鬼门十三针》造成的反噬，可这门医术早在二十年前就随父亲葬身火海。
三具傀儡呈品字形包抄而来，它们腐烂的胸腔里传出刺耳的骨笛声。
彭羽突然扯断腰间玉佩，翡翠碎片在空中爆成漫天星火。
借着这刹那的光亮，他看清傀儡们脖颈处暗藏的冰晶命盘碎片，每个碎片都映照着自己与顾瑶不同的死亡场景。
"破妄！"银针引动星火没入傀儡眼窝，彭羽趁机咬破指尖在顾瑶眉心画下血符。
殷红纹路与她的第三道金纹交融瞬间，那些侵蚀经脉的黑气突然倒流，顺着冰剑刺入最近那具傀儡的胸膛。
腐肉剥落的声响令人牙酸，傀儡的胸腔里露出半截青铜钥匙。
顾瑶的冰绸趁机缠住钥匙，却在触碰瞬间被烫出焦痕。
彭羽反手将银针刺入自己曲池穴，强行激发医道真元，淡金色灵力顺着冰绸渡入顾瑶掌心。
两人周身突然浮现出阴阳鱼虚影，青铜钥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当最后缕黑气被逼出顾瑶体内时，彭羽突然闷哼一声——某具傀儡的骨刺穿透了他的左肩，伤口处翻涌的黑气瞬间凝成锁链形状。
"你疯了？！"顾瑶转身挥剑斩断骨刺，含泪的瞳孔里金纹狂闪，"用逆转周天之法疗伤，稍有不慎就会..."
温热的血珠滴在她颤抖的手背上。
彭羽染血的右手依然稳稳握着银针，针尾缠绕的灵力丝线正将两人命盘紧密相连："当年没能护住药王谷，今日绝不会重蹈覆辙。"他忽然低头含住顾瑶耳垂，将某句密语伴着精血渡入她耳中。
冰晶命盘的碎片突然在他们脚下重组，倒映出十年前顾瑶戴着面纱给彭羽喂药的场景。
那些傀儡的动作莫名停滞，逆五芒星阵中传出齿轮卡壳般的异响。
神秘身影就在此刻撕裂空间降临。
无数青铜鼎残片悬浮而起，在空中拼凑成巨大的血色沙漏："倒是小瞧了医者之心..."沙漏翻转时，所有傀儡突然融化成一滩滩沥青状物质，朝着顾瑶脚下的冰晶命盘汇聚，"既然如此，便让因果反噬来得更..."
最后几个字被突然暴起的龙吟声吞没。
彭羽插在阵眼处的银针尽数崩断，药王杵化成的金针却在此刻自动飞旋，在虚空中勾勒出某个残缺的古老图腾。
顾瑶眉心血契突然迸发出耀眼光芒，她身后隐隐浮现出九重宫阙的虚影。
当沙漏中的最后一粒血沙即将坠落时，整个空间突然陷入诡异的静止。
彭羽的银针悬停在距离顾瑶心脏三寸的位置，针尖凝聚着团混沌未明的雾气——那是他用医道真元强行截留的天地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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