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不知道别人经历了这种事情会怎么想,可是贺星河真的冷静地出奇,只有刚才情绪失控之下责问了她一句,其他时候似乎都完全掌控着情绪,对这件事根本不为所动的样子。
她兀自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到贺星河的动作,等发现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挨了一记重重的挥弹。
他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下,弹得很用力,额头那块红了一片。
阮清梦被他弹得懵了,傻呆呆地看着他,眼睛也是红红的。
「哭什么?」贺星河疑惑不解地凑过来,细细盯着她眼眸,打量里面的红血丝和水光,「我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这语气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阮清梦面子里子都不顾了,捂着自己的额头声音哽咽嘶哑:「我就哭,就要哭!」
这话矫情得她自己都酸掉牙。
偏偏戳到了贺星河的笑点,他从进门开始就紧绷的脸色顿时春暖花开,眼睛里浮上笑意,乍看之下有了点儿当年的味道。
「我不会道歉的。」他说,「是你惹我不高兴在先。」
「我哪有……」
「你说呢?」他淡淡地说。
阮清梦又垂下了头,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对不起。」
贺星河抱着双臂,身体稍稍向后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那么淡然地盯着她。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
「我没想过会这样……我也以为那只是一个荒唐的梦而已……」
她说的慢,却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耗费了极大力气。
「我不知道会造成现在的后果,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许那个愿望。」她抬起下颌,眼睛通红,声音黏糊绵软,像是把哭腔忍在了喉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贺星河默默凝视她,手指收紧,在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面色不变,嘴角一丁点儿淡薄的笑意也消失,周身如同笼罩着冰雪。
阮清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阴沉了下来,思忖着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想来想去好像都没有。
那就只能是一个可能了,他在怪她。
也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没理由不怪她。
「我……」她嘴唇嗫嚅,盯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时无言。
男人穿起西装的样子和他穿运动服的样子差太多了,她对他找不到熟悉感,她垂眸,脑海里闪过的是吵闹的小食店,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抬着头看她哄她说可以给她当一辈子免费司机的场景。
无论这样都没办法和现在重合。
那个挚爱过的少年,恐怕已经被她遗失在岁月洪流里了,面前这个人是tz的小贺总,他是来找她算帐的,不是来跟她追忆过往谈情说爱的。
阮清梦局促地不知道怎样开口,贺星河对她的局促视而不见,两个人就这么陷在僵局里。
打破僵局的是一个电话。
阮清梦看着自己手机欢叫起来,犹豫着接了电话,阮清承火急火燎的声音通过手机放大,响在安静的客厅。
「姐,圆圆姐和我说的你要离开a市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她说你机票都已经买好了,你要去哪里,什么叫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你有没有当我是你弟弟,是不是要等到走之前才打算告诉我,你可真是……」
她被阮清承狂轰乱炸弄得脑神经发疼,捂着手机小声说:「你别嚷嚷,我现在有事,等以后再跟你讲……」
「我管你现在有没有事,你立马和我说清楚,你莫名其妙地为什么要走?」
「清承,我真的有事。」阮清梦不胜其烦,无奈道:「我有空了跟你解释好不好?」
「不好!阮清梦你够了啊,别拿藉口搪塞我,我告诉你……」
话没说完,手里猛地一空,手机被人用力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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