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爱十三弟吗?&rdo;胤禛应该是放弃了同我争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话题,忽然这样问了我一句。&ldo;这话要等胤祥来问我,&rdo;我皱眉,对他忽然的软化有些不适应,更多的却是在回想那天的种种,究竟是有什么人一直站在我看不见的角落,还是我看得见的这些人中,早已遍布了他人的眼线。&ldo;这个问题也许不该我问,那么或者我可以问你,婉然,你究竟爱着谁?老八还是老十四?&rdo;心在一刻停了几拍,并不是为了他的问题,爱谁或不爱谁,这个答案我心中早已有了,只是,胤禛会这样问,才是真正让我恐惧的。&ldo;这个问题,依旧不是四哥该知道的。&rdo;我起身,加重了四哥两个字,强调我们今时今日的身份。今天本不该出来,这里,更不该再多做停留。看着胤禛脸色又是一变,我忽然觉得很疲劳,这些天为了胤祥的事情,几乎没有一个夜晚睡得安稳,这一会的针锋相对,似乎耗尽了我多余的力气,真的很累,只想回去躺上一会。&ldo;胤祥很好,你不用太担心。&rdo;见我起身,胤禛慢慢说。&ldo;谢谢四哥告诉我。&rdo;我转身向门口走,太多的事情在脑海中盘桓,我需要睡上一觉,再好好的想清楚。&ldo;你这就要走吗?&rdo;伸出掀帘子的手,被身后忽然伸过来的大手摁住,钉在了面前的墙壁上。我左右闪躲,却始终躲不开迅速靠近的身体,只能让自己紧贴着墙壁,同时警告他,&ldo;四哥,请自重。&rdo;&ldo;四哥?不许你叫我四哥。&rdo;他说,声音很轻,&ldo;婉然,这就是你要的吗?离开皇宫?用这样的办法,我答应过你的,为什么你不肯多给我些时间?&rdo;他的呼吸一阵阵落在我耳后的肌肤上,手臂和身体在墙壁间制造了一个狭小的牢笼,让我无处闪避。&ldo;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rdo;他说,手臂缓缓移向我的腰间。&ldo;放手,你放开!&rdo;我一愣,闪无可闪,只能奋力推开他的手臂,抗拒他的接近。&ldo;放手?婉然,我为什么要放手,老八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rdo;他的动作忽然变得迅速而有力,将我牢牢的禁锢在他的怀中。我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心也阵阵的痛了起来,不知是为了他这样伤人的话语,还是为了他的行为,用力的踢打他,却只让他的力道便得更野蛮。&ldo;八阿哥可以又如何?他可以不当胤祥是弟弟,你也可以吗?&rdo;在胤禛将我猛的转过身来时,我说。女人的力量和男人比起来,实在是太微弱了,不过说到用语言做武器来伤害别人,女人和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知道胤祥是胤禛惟一的顾及,他可以伤害我,伤害其他人,却不能也不会伤害胤祥,这就是今天他情绪变化无常,举止反复的根本所在,而我能够用以自保的,便也只是他心里这微妙的情绪了。他不断靠近的面孔在听到胤祥的名字时停住了,既而,我感到他手臂上的力道也一丝一丝的消失了,很多我从未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情绪逐一闪过,终究,只化为了一声叹息。&ldo;婉然,你在害怕什么?&rdo;他问,语气意外的温柔。&ldo;我为什么要害怕?&rdo;我反问,我的确是在害怕,只是,却不要承认。&ldo;你忽然抬出胤祥,难道不是你在害怕?&rdo;他笑了,&ldo;婉然,你永远这样嘴硬,只是,你还不十分了解男人,当他真的想要的时候,没什么可以阻挡他,最亲的人也不行。&rdo;我的心一沉,只想在这一刻找个东西敲昏他,好夺路而逃,只是,这简陋的室内,又哪里找寻合适的武器呢?&ldo;你不用这么害怕,我要你,也总要你心甘情愿的。&rdo;他退开一步,&ldo;如果要强来,机会早就有。&rdo;&ldo;如果羞ru我是你的乐趣,那么请继续,如果你尽兴了,现在我要走了。&rdo;我想,这一刻,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和胤禛的相处,并不是全无愉快的回忆,最起码养心殿相对的时候,我和他还是很平和的,平和到我以为,也许我们可以算做是朋友,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形,总能被他用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方式说出来?走出茶室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狭窄的小巷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的光线,我一心只想要快些离开,加上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路,难免磕绊,会摔交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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